司振玄摇头,“当然不是。安童是个好女人,我不想做始乱终弃的角色。你知道的,对于对我好的人,我一直都试图用自己的全部力量去保护她。顾安童她对我的感情,是我目前最不想辜负的。”
“所以,你要辜负任轻盈了么?”沈昊松蹙眉,其实他对顾安童的感觉也很好,否则不会说出最合适的人总是会在最合适的时候出现这种话,只是世事无常,任轻盈出现在前,甚至为司振玄付出了那么多。
司振玄顿了顿,沉默良久后,回答:“对于轻盈,那时候的感情太年轻,现在回想起来都已经有点模糊。不成熟的时期总是要面对很多不成熟的举措,和她已经十几年没见,负罪感占据了我大部分的神经,我承认任轻盈在我心里是个疙瘩,似乎不将她放下,我是没办法接纳别的女人,但这和感情无关。”
沈昊松明白司振玄所说的。
谁年轻的时候没有过年少轻狂的举动,司振玄这已经算是忍辱负重不轻举妄动了。
但是十几年前的感情,你能说是一辈子?
“年少的时候,我觉着我和她就是《窄门》里的那一对男女主,被强行分开,那段时间我每天把那本书带在身边,告诫自己,我必须要在30岁以前成就自己的事业,不管有多困难有多苦。”
司振玄在面对沈昊松的时候,说的会相对自在,沈昊松真的是一路看着他成长的兄长,很多事情,如果没有沈昊松,司振玄或许早就已经走上了歧路。
沈昊松苦笑了下,“这么说,你现在的确很难。真不管任轻盈了,你是混蛋,不管顾安童了,你还是混蛋,两边都顾上了,你就是负心汉。”
“……”司振玄无语。
沈昊松打了个响指,姿势潇洒,“不过不管怎么说我挺佩服顾安童的,能让你这棵千年铁树开了花,也付出了不少代价。”
司振玄低头,浅浅啜了口手中的茶盏,眼底浮现顾安童那张消瘦的面庞。
一个月的时间,和十几年的等候,孰是孰非,就好像站在一个人生的十字路口上,不可能出现共存的情况。
笃笃。
门响了,外面传来舒旬恭敬的声音,“司董,沈总,已经将沈迎禾小姐请上来了。”
沈昊松挑了挑眉,“哦,你这个员工借我几天,向你请假没关系的吧?带薪假。”
“你是为了她,才要和公司并股的么?”司振玄忽然间问。
沈昊松站定,有些匪夷所思的看着司振玄,“你相信自己的直觉么?你这情商为负数的家伙。当然不是!为这么个丫头片子,哼。”
沈昊松最后一个“哼”字简直是发自肺腑,他打开门,悠然站在沈迎禾的面前。
沈迎禾的身材很娇小,站在那里不过及沈昊松的胸口以下,她略有点惧怕的瞥了眼沈昊松,才说:“我在上班……有什么事不能下班再说。我没逃走。”
“我当然知道你没逃走。”沈昊松抓住沈迎禾的手腕,拖着她往外,顺便还丢给司振玄一句话,“她的假交给你了,别扣她工资。”
司振玄头上滑过一道黑线,一个普通员工的假,需要他去帮忙请吗?沈昊松没事吧!
沈昊松一路拖着沈迎禾,丝毫不管来往的公司员工有多奇怪。
沈迎禾知道沈昊松的性格,她没有反抗,面对沈昊松这种人,顺从比反抗会让自己更舒服点。
她也不知道沈昊松准备带她到哪里去,从上了车开始就见他和司机说了个地址,等到了地方才发现居然是家酒店。
开、开、开。房?
沈迎禾的脸瞬间红了,她几乎是立刻转身,想往外跑
,沈昊松嗤笑了声,“想什么,我最近在这里住。”
沈迎禾“哦”了声,这才乖乖的跟着他身后进了电梯。
只是和他踏进总统套房的那一刻,沈迎禾才发觉他眼神中那揶揄的一瞬间,顿时间反应过来,“不可能,你在城里又不是没有房子。”
“哦。你现在才想起来,这不符合你的脑袋瓜子啊。”沈昊松已经示意人在外面守着,所以沈迎禾打开门就看见好几个守门的,顿时间无奈的合上门,看来这次还真的逃不出去了。
沈迎禾索性掉头,走回到客厅中间。
沈昊松在桌子中间放了一瓶红酒,酒色是酱红色的,而他的手中优雅的端着一杯酒,轻轻晃动着,姿态迷人的令人心跳加速。
“你看我做什么?”沈昊松示意她坐自己对面,“又被迷住了?”
“一个快奔四的大叔,你好意思说这种话吗?”沈迎禾嘟囔着走到沈昊松对面,规规矩矩的坐下,“大哥,我知道欠你的有点多,但我想要自由。”
沈迎禾说完之后,双眸便自垂下,有点不敢看沈昊松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