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开了衣服说:“要我,尉行云。”
他神色自若,冷淡平静。
“尉行云,太迟了,你为了她守身如玉都没用,你已经脏了不可能再洗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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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你想做尉太太?”淡淡的反问,尉行云的黑眸闪动让人无法辨别的复杂情绪,嘴角微扬,指尖温柔却冰冷地抬起面前楚楚无依的女子下颚,亲密地贴近她的脸颊。
沉沉的呼吸扑在俞向依的面上,很热,却让她心底无端的一冷。
她还是无法捉摸他,这个眼前的男子,她以为一辈子的依靠,她仿佛从来都没看懂过。
很艰难,俞向依还是提着胆子坚持着说出自己的渴望:“云,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不希望他出生就成为私生子,我不在乎这个位子,可我们总得为了我们的孩子考虑啊!”
“不可能。”又是一句斩钉截铁的回答,他似乎想都没想,只是那样落下一句话,淡漠似冰,高贵俊美的脸庞居高临下地望着俞向依,冷静又淡漠。
“为什么,为什么不可能!云,你告诉我,如果你爱我,如果我们是相爱的,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你又为什么不愿意娶我!?”
两次冷淡的“不可能”将俞向依仅存的信心都崩塌了,她泪眼朦胧,咬着唇,跪在尉行云的身旁,紧紧揪着他的袖子,使劲地甩着。
为什么,明明他们是一见钟情,明明他们在一瞬间就被对方吸引了,为什么,他甚至考虑都不考虑就说“不可能”,不可能娶她,甚至觉得他们不可能有孩子?!
“……”尉行云怔怔地注视着此时有些失态的俞向依,半晌,未发一言。
为什么,这三个也敲击着他的心坎,他似乎听见自己的心一下一下忐忑不安地在阻止什么感情汹涌浮现,那是什么,二十多年来,他从未去分辨那种前所未有的感情。
是啊,为什么,为什么他以为自己是爱眼前那个女人的,却为什么在她要求名分的时候,不假思索地拒绝?
如果爱她,为何他竟没有一丝一毫想要娶她的欲望?
那个位置……已经给了冉苏,即使当年他极不愿意,不那么心甘情愿,如今的他此时此刻想起才猛然惊觉,他竟然是那么不愿意那个位置上再换上别人的。
即便是,他脑子里爱情中的女人也一样。
冉苏,就是他的尉太太,不可能再有别人了……
那种根深蒂固的意识此刻就那样涌现出来,让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难以消化。
优雅非凡的俊颜就那样仿佛冻结了所有的思绪,内心翻腾却外表如常,尉行云就那样坐在沙发上,倨傲完美的脸孔失神地向上昂起,幽暗的眼眸忽明忽暗。
果然,她还是看不透他,俞向依就那样呆呆地凝望着失神的尉行云,心中的哀伤一阵阵地袭来。
为什么,尉行云,你告诉我,是我真的比不上你的妻子,还是你……只能是她冉苏的丈夫?
他沉默无语的样子叫她心惊,一直以来她都想忽略那种忐忑的心情,她怕自己配不上这个男人,这个出色犹如神坻的男人,那样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给了她所有无法想象的华丽盛宴,可是她始终觉得自己无法驾驭他,甚至有时候总是战战兢兢地面对他有时的犀利与冷淡。
当那一天,她永远也忘不了,她看着那抹倩影不急不缓地离开,仿佛步步生莲,从容骄傲,她才彻底地明白自己输在了哪里。
征服,一个女人需要的是征服一男人,而不仅仅只是让这个男人心仪与她。
或许,也可以说是驯服,就像她很早以前在大学课堂上读过的国外作品《小王子》一样,爱一个人就要驯服,只有你驯服了那个人,才是真正的爱。
那一刻,看着冉苏缓缓离去的背影,俞向依才终于明白,不是她和尉行云相遇得太晚,不是老天作弄,而是,她从一开始就征服不了眼前这个高深莫测的男人。
男女的爱情,如同战役,需要的是棋逢对手。
她,俞向依,从不是他尉行云的对手。
可是,尉行云,我恨你,你怎么能就那么让我回到了原点,我的梦就那样被迫醒了,就这样地破碎了,尉行云,你怎么能给了我希望以后再给我绝望?!
这一身的光鲜亮丽,惹人羡慕,她要真的脱下就等于撕了她的皮肉的!
“尉行云,我怀孕了,我怀孕了,我怀孕了!!”
她全身发颤,一遍遍呢喃,努力地忍着心中的慌乱,对上他的眼眸,满含泪珠。
他终于将焦距移向她,就那样与她对视,那双曾经让他悸动,黑白分明的眼眸现在让他分外的平静,没有丝毫的涟漪,他的眼神很锐利,仿佛能看进她慌乱不已的心底。
爱情,真的存在吗?
如果它真的在,为什么此刻他再也回想不起那时自己为眼前的女子为之心动的感觉。
爱情,你真的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吗,还是你真的消失得那么快那么迅速……
垂下眼,他冷静地撇开脑中纷乱的想法,对着她的泫然欲泣的眼眸,薄唇冷淡地轻轻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