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夫人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不敢相信的看向叶千玲,低声问道,“你……可以吗?”
叶千玲微微一笑,看着刘寡妇和秋儿道,“都是旧识,她们还能吃了我啊?”
秋儿也冷笑一声,“嫂子真会说笑,你去了盛京,衣锦还乡,我们娘儿俩高兴还来不及呢!”
明知叶千玲现在是钦点的七皇妃,却还喊她一声嫂子,秋儿的用心,奸诈呐!
她哪知道当时的大傻子阿夜就是当朝七皇子?
这声“嫂子”对叶千玲是半点杀伤力都没有的。
“既然念旧,还不请我进去坐坐。大日头底下的,你挺个大肚子,不热吗?”
“瞧瞧我这脑子,自从怀了孩子啊,妹妹我这脑子,就不够用了,总是忘三忘四的。快快快,嫂子快里头坐。我叫丫鬟给你沏好茶!老爷啊,昨儿才把最好的福建铁观音送了好些给我,这整个魏府里啊,只有我这院儿里有呢!你到别的地儿,还喝不着呢!”秋儿说着,那眼角瞥了一眼站在院外的魏夫人。
魏夫人差点气吐血,“小人得志!”
叶千玲对着魏夫人挥了挥手,“夫人先回去吧。”
魏夫人见叶千玲胸有成竹的样子,干脆放宽了心,由她去了,自己扶着丫鬟们回了上房。
这边叶千玲跟着秋儿和刘寡妇走到里屋,大大方方的坐下了,接过丫鬟递上的铁观音茶。
秋儿炫耀无比的说道,“嫂子快尝尝啊,这可是最好的铁观音呢!”
叶千玲只掸鼻子闻了一下,便放下了,漫不经心道,“确实是最好的。”
秋儿不无得意,“既然如此,嫂子怎么不喝呢?”
叶千玲眯眼一笑,“我说的这‘好’啊,只是民间的好。”
“嫂子什么意思?恕妹妹听不懂。”秋儿愣了愣。
“你泡的这茶啊,若论在民间流通的铁观音里,确实是上品了,可是妹妹大概是不知道,除了民用铁观音,还有宫用铁观音啊!民用的铁观音,都是从宫用的淘汰下来的,再分等次。我呀,时不时的就收到陛下娘娘们的赏赐,把那宫用里的最上等都喝腻了,哪里还想喝你这里的茶水啊?”叶千玲说完,连忙捂起了嘴,“啊呀妹妹,我是随口说的,你别放在心上啊!”
哪能不放在心上!
自己喝的是人家淘汰下来的!
还不知死活拿到人家面前炫耀。
这脸打得啪啪的,能不放在心上吗!
只见秋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跟个画板似的。
叶千玲呵呵一笑,岔开了话题,“我今儿进你的院子,也不是为了喝你的茶,咱们从前种种,虽有不堪,毕竟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我也不想再提了。明人不说暗话,今天我们就说说,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秋儿怔了怔,当即咬了咬牙,“自然是老爷的!”
叶千玲笑了笑,“你一个毫无背景的妾室,敢对雷厉风行的魏夫人那样嚣张,我不信你没有抓住她的把柄,她的把柄,不就是对魏老爷做的那么点事么。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你何必藏着掖着?”
秋儿听叶千玲说到这个份儿上,也干脆不装了,“你既然知道夫人对老爷做了那样的事,还有什么好跟我说的?我若承认这孩子是野种,那夫人毒害得老爷不能生育的事,便也要败露,何必两败俱伤?不如相安无事,岂不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