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枭不给任何人的情面,目光锐利的看向王钰父子,沉声质问道:“王钰、王瑾,你们莫非准备插手,要干扰本官审案吗?”
“不敢!”
王瑾不敢阻拦。
提审王朋,本就是议题之一,刘枭作为朝廷命官,提审时让王朋下跪也理所应当。
毕竟,王朋是案犯。
王钰也不敢插嘴,他和王瑾没有站在大厅的中央,而是退到一旁,静静看着刘枭审问。他们存在的意义,是等刘枭审问出现纰漏,然后当众指出来,令刘枭不能诬陷王朋。甚至是藉此反击,令刘枭束手无策。
审问的程序,是必须走的。
“扑通!”
王朋无奈跪下。
他跪在地上,头看向刘枭,眼中满是嫉恨和愤怒。他自小到大,跪天跪地跪父母祖宗,从未向家人之外的任何人下跪,从未承受如此的委屈。
王朋怨恨愤懑的表情流露出来,刘枭看在眼中,却不放在心上。
纨绔子弟,不足挂齿。
刘枭沉声道:“王朋,你和典韦在街上发生冲突。你以低于市场价数十倍的价格,意图从典韦的手中购买老虎。典韦不卖,你恼羞成怒派人动手。失败后,又纠集了近百名王家护卫群殴典韦,可有此事?”
“我没有!”
王朋直接否认。
刘枭笑了起来,淡淡道:“这是最基本的情况,人证俱在。连这,你都要否认吗?即是如此,本官就传唤证人。”
“我,我,我就是想买典韦的老虎,他不卖给我。”
王朋一听刘枭要传唤证人,当即改了口。他昨天购买典韦的老虎,有无数的百姓围观,有无数的人可以作证,根本狡辩不了,所以马上就承认了。
刘枭继续道:“你说你买典韦的老虎,他不卖给你。但后续打人事件呢?你难道没有带着近百王家护卫围殴典韦?这些人,可都还在监牢中羁押着。”
“我,我……”
王朋结巴了。
在刘枭咄咄逼人的威逼下,他根本就挡不住审问,无法辩驳。
关键是,他真做了。
这无法狡辩。
王钰和王瑾看在眼中,心中也是一阵焦急。可即使是焦急,两人也无法插手。尤其现在才刚开始提审,两人一时间找不到突破口。
再者,王钰事先并不知情。
他都还不清楚情况。
王瑾虽然知情,但昨天的王瑾,不认为王朋的事儿很严重,更自信劝谏刘枭会一帆风顺,会轻松的压制刘枭。等刘枭被压制后,不堪重负,再提及王朋的事儿,刘枭必然直接释放王朋。
所以对王朋犯下的事情,王瑾几乎没有任何的准备。此刻刘枭提审,他也是支拙。
刘枭呵斥道:“王朋,还不如实招来?莫非,要等本官用刑才肯招供。”
王朋面颊绷着,眼神惊慌道:“是,我是带人打了典韦。后来,我也带着家丁围殴典韦。但典韦没有受伤的,不仅如此,典韦还杀了我王家十数人,打伤了数十人的。”
王朋承认了。
但王朋的话语中,却咬死了一件事,那就是典韦杀人一事。典韦是被迫还击,但典韦真真切切杀了人。
律法上,王朋强买典韦的老虎不成,就出手对付典韦,是有错在先。可王朋想着他犯的错误不严重,而典韦杀了人。
典韦却不同意了,昂着头,很不客气的说道:“老子杀人,也是被逼的。你带着近百人来围殴我,一个个杀气腾腾的,都恨不得杀了老子。难不成,老子任由他们杀死吗?”
典韦开始反驳了。
“肃静!”
刘枭直接开口。
霎时,典韦和王朋都安静了下来,目光都落在刘枭身上,等候刘枭的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