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做什么,当然是道歉!”
刘此欣神情僵住。他本以为会向平日看的志怪小说那般,儿子被欺负老子找回场子,岂料自己父亲根本没此念头。
中年人看出刘此欣念头所想,冷声道:“我是商人,商人就要以利益为主。他是案首,又做出气象诗,前途不可限量。”
刘此欣急道,双膝向前挪动几分:“可我毕竟还在敬甚书院念书,在如此多人面前让我下不来台……”
“我不惹事,也不怕事。这事你自己惹得,想让我给你来擦屁股?”
刘此欣沉默不语,默默跪在父亲身前。
半晌,中年人开口:“可是咽不下气?”
刘此欣点头。
“你是我唯一儿子,受欺负又不得不管。”
刘此欣眼前一亮。
就见父亲沉吟说:“我叫了人去李仙缘所在客栈,替你向他道歉。”
刘此欣神色僵住。这……这就是父亲的解决办法……?
中年人继续道:“我这几日调查过他,李仙缘与李家有些关系。李家老夫人过几日大寿。那时李仙缘定会到场。把你的便宜师傅请来,之后事无需我说了吧?”
“明白了,谢父亲。”
“时候不早了,下去吧。”
……
翌日
清晨,天蒙蒙亮,薄雾缥缈。
李仙缘推开客房门,就见沈父一身儒装,在院中静站。
“李公子起得很早。”沈父屹立,头也不回道。
“伯父也是。”
陪沈父站了半柱香,天方大亮。沈生头发如鸟巢般从房中走出,身后还跟着急喊的下人。
“少爷,裤子,裤子!”
沈生低头,才看到自己没穿裤子,又急忙回房。
一起吃过早饭,出门走向学院。李仙缘才想起学院给自己放了三天假,今天并不需要自己去学院。
反正学院教的自己也会了大概,李仙缘便没与沈生一同去学院,交代了一句:“今日学堂许是副院长讲课,若认真听讲或许能唤出浩然之气。”
二人便分别开,李仙缘一路回了客栈。
这边,沈生刚走出不远,远远就见一道倩影从对面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