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这个话题,必登沉默了片刻。
“按照我目前的修炼进度,五年的时间,能有多大的实力提升?又凭什么能够帮得到你呢?或者说你怎么相信我可以帮得到你?”
谢文龙听到这些话,便明白今天对他的打击的确是挺大,生怕自己的打压过了一些,他的声音也温和了下来,只不过还是避免不了给人一种阴鸷的感觉。
“你可能想差了一些事,实力是一码事,修为也是一码事,五年的时间,能够改变的事情有很多,况且想要达到目的,武力并不是唯一的方法,年轻人,如果力量真的无所不能的话。那世界上就没有必要发动战争了,大家把拳头拿出来比一比,大的服从小的,那不是简单的很?”
谢文龙认为这小和尚有点钻牛角尖。
“谢家的事情,该你出手的时候,我会跟你说,你不用担心,你目前好好修行就行了。”
必登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有说。
谢文龙一看就已经有了心目中的想法,自己这个时候再去为难他,那就大可不必,历史大势浩浩荡荡,很多东西选错了就要受到惩罚,如果谢文龙真的命该如此,那也不是自己可以改变的。
索性他就什么都没有说,默默的调动着气血温养着身体。
今天开拓错了那么多个穴道,耗费气血不说,还凭空伤害了身体。
可以说的上是自食恶果。
谢文龙察觉到这小家伙安心静养之后,慢慢的也没了声息。
。。。。。。
快过年了,邯州各处都挂起了红绸,家家开始备起了年货。
喜庆的气息在孕育着,似乎前段时间流淌在地上的鲜血对今天没有任何影响。
可实际上,有影响的地方反倒是那些不易察觉的。
讲经殿,必广缓缓的把门给关上,到了年关,虽然六鸣寺不讲究这些喜庆之事,但是架不住诸多弟子请假回家。
讲经殿本来就是一个培养中低层次弟子的地方,所以越到过年,人就越少。
今年因为那个流血之夜的原因,寺里面留下来的人更少了。
必广反正已经完成了今年的考核额度,也就不再继续每日开讲了。
迎面吹着略带冰冷的空气,衣襟也随之飘扬。
走在青石铺就的地板上,必广顿时感受到了不知从何处起的窥视感,嘴角一压。
只不过是大点的牢笼而已。
他昨晚心中偶感不安,所以今天打算出来走走。
他从容的朝具目堂走去,先是给依旧卧病在床的师傅请安,确定那个不安来源并非是来自师父以后,就踏步朝外院走去。
因为寺庙整改政策,内院已经没有那么多去处了,该拆的拆,该搬的搬,如今就剩个空架子。
也只有到外院,还能见到一两个知客,警戒的师弟。
对于修行者来说,孤独是迈不过去的一道坎。
因为这条路本来就是越到后面人越少。
就像是人生,那些陪在自己的身边的人,终究有一天会慢慢离去。
也许是受到了冬风萧瑟的感伤,平时不会轻易表露心声的必广,那张唇红齿白,五官端正的脸上也多了一丝愁容。
不知不觉,已经迈步到了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