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邯州,六鸣寺。
位于六鸣山上的寺庙在白惊冷走了以后渐渐繁荣了起来,信男信性女们虔诚的叩拜着佛像,为自己的子女,或是亲人祈求着安康。
武者在邯州连根拔起的时候,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了其他势力可以和它抗衡了,所以它的发展非常迅速,不仅是在邯州,就连其他州,市,都有它的大名在传播。
再加上近段时间各地天灾地祸频发,唯有邯州安然无恙,大有一番佛祖保佑之相,再加上有人故意的捧吹,宣传,自然而然也越来越多人开始信奉了。
寺庙里面也多了一些招待香客的僧人,他们浑身金光,持戒守律,干劲有力,眼神清澈,佛理通透,那些香客也喜欢和他们接触。
不同于一般寺院的四大班首,八大执事,在六鸣寺,住持下面,分内外两院,其中外院专为接待,这些浑身金光的僧人皆在外院处理香客的事情,也不分职务。
至于内院,内院有四大执事,负责传功,藏经,监察,讲经。
此时的内院禅房里,几个须发皆白的老和尚正闭目养神,他们的年纪到这里了,哪怕再怎么注意保养,也不能像年轻人那样肆意的挥霍着精气,要时时刻刻持戒守律,锁住自己的微薄精气,防止进一步衰弱。
房间内燃烧着不知材料的檀香,笼罩着整座空间雾雾沉沉,宛如仙境,整个空间内除了偶尔才会响起的呼吸声,就只有香灰跌落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庄严肃穆,脱世出尘。
正当此时,吱呀一声,木门一开一关,走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比之在座的众人,更显活力,只是脸上神色凝重,仿佛遇到了什么祸事。
进来喊了句佛号以后,自顾自地盘腿坐了下来。
“诸位师兄,这几天外界发生的事情相信也都知晓了,各处天灾地祸已见端倪,泷州温州更加是发生了重灾,救援队日夜兼程进行抢救,神州不稳,南海州甚至出现了百年难得一遇的海水倒灌,其他各州也都有汇报灾情,唯独我邯州安然无恙。只怕上面的人,已经是有所察觉了。”
来人一口气说出这番话不带喘的,很明显就已经做足了功课,但是情况比他描述的尚且要恶劣一些。
全国各地灾情开始蔓延,或是天灾,或是地祸,救援人员日夜兼程,到处补天,其他州人口已经开始出现了损失,唯有邯州被佛运镇压,不止没有灾情,甚至本地的救援人员还被外调,值此屠龙之际,蹊跷可见一斑。
“这件事情是你那一脉的自主作为,当时下主意的时候,怎么都不和我们商议一声,现在眼看出事了,倒是会拉上我们一把,怎么?外院那边是觉得我们内院好欺负吗?”
说这个话的,是传功执事,也是内院首座,平日里主弟子的功法考究,传授,久而久之就养成了挑毛病的习惯,有事没事就阴阳怪气的,但架不住他是老大,所以内院其他人一听,也就当耳边风,落到来人的耳朵里,反倒是让他脸色难看了一番。
“大师兄说这话,未免也太过言过其实了,当时我外院做此事的时候,也有向内院监察师兄报备过,当时大家都没说话,师弟就自认为是默认了,如今出这事了,莫非要拿师弟去顶锅吗?”
进来的高大和尚气不过,硬生生地回了一句。
“如果你今天来是为了这件事,那就不必叫上我。师兄有事,就先走了。”只是这个大师兄一听,就直愣愣的把话说死,毫不给面子地推开了房间,大步迈了出去。
这个内院首座竟如此不给众人面子,不过这几位倒是也习以为常,大师兄一走,他们反倒是活络了起来。
“小师弟你也别见怪,大师兄这人就是这样的,他只是不想我们这一脉传承断绝而已。”随着大师兄一走,马上就有人安慰了一句,说这话的僧人有着一双倒三角的双眼,一副病虎之相,此时笑盈盈的样子,看上去倒是让人有一种笑面虎的感觉。
“我知道,只不过今天请各位师兄过来也是想问一下,按照我们得来的情报,现在那条老孽畜,恐怕已经达到了神运合一的时候,这次博弈输赢恐怕还未定。”
高大和尚也清楚自己大师兄的想法,大师兄这一辈子被上面的人压得死死的,一个白惊冷让他受限于这小小寺庙之内,仅仅是为了保住自己师傅留下来的传承,他只能忍气吞声,久而久之自然有怨气。
不过他也是为大家好,如果这次的布局失败了,大师兄最起码没有直接参与,对上面也好交代,毕竟高低是一层薄面。
这次把大师兄叫过来,也只是通知他一声,算是一个提醒吧,不然到时候被清算了还是糊里糊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