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十二月份,拍摄就成了一件苦差事。
冬天拍春季新刊是理所当然的事儿。别人看着光鲜亮丽,内里的苦只有她们自己知道。每当在寒风中冻成狗的时候,赵惜月就十分希望自己能有一身肥肉。
至少能御寒啊。
妮娜姐并没有因为许哲的关系对她格外优待,最多每次拍完让人递杯热咖啡给她。回头一上场又是一副高标准严要求的样子。
有时赵惜月就想,她果然不适合谢志。那样一个整天乐呵呵的男人,哪受得了一个灭绝师太啊。
中旬的某天妮娜姐安排赵惜月去香港一趟,为某杂志拍摄内页,顺便参加个时尚派对。
香港是赵惜月最大的恶梦,自打上回“卖身”事件后,她就没再去过。
结果她正在那儿纠结呢,那个恶梦的男主角竟给她打电话。
许哲在电话里问:“你过几天去香港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
“妮娜说的,我也去。”
“你又客串?”
“有个医学研讨会,代表医院出席。应该有时间能和你见个面。你有空吗?”
听他这口气似乎有事儿。
“想找我帮忙?”
“欠我的情也该还了。好几个月了。”
时间太久完,赵惜月完全想不起来了。
许哲就提醒她:“在云城某家酒店,某个夜晚你喝了点酒,我送你回房的途中被你偷袭,让你……”
“行行,打住,我记起来了。”
不就是一个吻嘛,怎么还记得啊。
看来那张空头支票,到了兑现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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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
赵惜月搭飞机去香港的时候,在机场撞见了许哲。
一对登机牌才发现,他们竟坐同一班飞机。
只是她在经济舱,许哲却是头等舱。
赵惜月一副羡慕嫉妒恨的样子:“果然是富二代。”
“医院给买的,这算福利。”
赵惜月更嫉妒了。她也是公司给买的,不过以她的人气,头等舱还轮不上。
许哲就鼓励她:“继续努力,没准哪天瞎猫碰着死耗子,你就红了。”
这话当时听是一句戏言,两人都没想到过了几天这话能成真。
上了飞机两人分道扬镳,下了机也没机会多说话儿,各自回酒店休息。
赵惜月头几天的工作安排得满满当当,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一直到第三天下午才拨出半天时间来,陪许哲去逛街。
这是事先说好的。许哲要她做自己的服装顾问,陪他买几身衣服。
赵惜月有点想不通,他有个当设计师的妈,有必要拉她作陪吗?
许哲却说:“我妈很忙,大部分时间要陪我爸,没时间管我。”
“怎么有点酸味儿?”
“我爸和我说,羡慕嫉妒恨都没用,有本事自己也找个老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