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英看着背影消失,才是回到了屋里。
“关世子走了?”
妇人问道。
“走了。”
徐长英感叹道:“关重山有福了,他这儿子可了不得。”
“你没有跟说他爹的事情吧?”
“本来想说,但是没说。”
徐长英坐了下来,低沉道:“其实他爹当时出事,我有很大的怀疑……”
“这话不能乱说,你要烂在肚子里,能安安稳稳的告老,就是福分,你要为咱们两个儿子着想。”
妇人神色凝重。
“我知道。”
“砰!”
“砰!”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徐长英面色微变,过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身穿黑衣,留着寸头的精干青年。
“耿司首。”
徐长英压下内心的惊疑。
来人正是皇城司司首耿良平!
关宁刚走,这位就来了。
“我来是提醒徐大人,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否则您的两个儿子就回不来了,连您也恐怕无法安然。”
耿良平声音低沉。
“我明白。”
徐长英应着,但内心却感觉到无限悲凉。
“上京多风雨,北郊离的太近,我们己经在兖州为您安排了住处,您去那边养老吧。”
耿良平虽用的是敬语,但语气却不容拒绝。
“我知道了。”
徐长英无奈应道。
“明早出发,您早点休息吧。”
耿良平说完,关上了屋门。
留下徐长英和其夫人满脸苦涩……
也在此刻,北郊某处。
虽己天黑,但这里还有着火把点点,照的一片明亮。
“快点干,不要偷懒。”
监工大喊着。
他们是开挖水渠的劳工,为了保证明年投入使用灌溉良田,他们要紧急赶工,日夜不停的轮换。
己经进入十月份,气候转凉,必须要赶在冻土之前把大部分的活干完……
“北郊己经有三条水渠,这足够使用了,还要挖一条,实在是……”
有一个中年劳工发着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