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采夜苦笑道:“怎么会不肯走?烛渊很听我话的。”
“你不觉得你这徒弟与你太过亲近了吗?”歩医忽然开口,疑惑地看着云采夜。
云采夜闻声立时朝歩医看了过去,对上歩医的眼睛后却只觉得他似乎已经看穿了自己和小徒弟那些不能明说的事,迅速垂下视线解释道:“他还小嘛,又没有其他亲人只有我这么一个师父,肯定会多黏我一些的。”
歩医挑眉,看着云采夜逃避他眼神的样子,便越发觉得他心中有鬼。
“我看你面相火旺,劳心过度啊,你昨晚是不是遗。精了?”歩医上前一步,对着云采夜的脸左看右看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话。
云采夜登时抬头,睁大了眼睛:“啊?”
“啊什么啊,手拿出来我给你看看。”歩医捋捋袖子,伸出了的手不耐烦地动了动,“你身体一向很好,怎么没见你几日就变成这样了?有病就得治,更何况你这病还是在肾上的,不是我催你,你成仙都三万年了早该找个伴了……”
“不、不不。”云采夜听得直摆手,他和小徒弟那点破事还没理清还找伴呢,“我没病,真的没病。”
歩医不信,他可是大夫,有病没病他还不知道?没病云采夜心虚个什么劲:“那你怎么会遗——”
“哎呀,采夜他喝了复梦!”酒嶷听不下去了,推了歩医一把道,“你不也喝过吗?这酒喝了就会这样!”
歩医掐了酒嶷一把,骂道:“你还提这事!我那都是被你坑的!”
酒嶷嘶了一口气,揉着自己的腰道歉道:“是是是!我错了!我错了!歩医上仙原谅我吧。”
歩医冷哼一声,但他仍没放过云采夜:“好端端的,你喝那复梦作甚?”
酒嶷闻言也咦了一声,附和道:“是啊采夜,你和我要了复梦,但你没和我说你要复梦看什么东西。”
云采夜头痛极了,密道那事是绝对不能说的,他也没那脸皮说出口,便随便扯了个谎:“我……我拿来看看我未来伴儿长什么样,毕竟一生一世一双人最好,我怕认错了他。”
“噫!真的?”酒嶷用一种既震惊又兴奋地眼神看着云采夜,用复梦来看自己未来伴侣长啥样这事他怎么没想到呢?
歩医这下也无言了,实在不敢相信自己一向禁欲清冷的好友会干出这种荒唐事:“……你喝酒之后碰了谁?”
“……我池子里的红鲤。”云采夜越来越心虚了,可他能怎么说?总不能把他摸了烛渊这事告诉他们吧?这事和密道那事都是一样的,必须烂在他肚子里,打死也不能说出口。
闻言,酒嶷和歩医都缄默了半刻。
“好兄弟,真有你的,这太会玩了。”酒嶷率先回神,上前拍了拍云采夜的肩膀安慰道。
歩医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和鱼行周公之礼……反正这要怎么行他是想不出的,难怪采夜肾虚成这样,他为了未来伴侣也是很豁得出去的:“咳——那要不要我给你开几服补阳汤?你这才第一晚吧?”
是啊,后面还有九次呢。想到昨晚梦中的景象,和他醒来后所干的事……云采夜也觉得自己是真的有病了。
云采夜脸上的笑容越发苦涩:“不用了,这又不是什么病,你给我开补阳汤我岂不是更……”
云采夜话没说完,但歩医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行吧,等你把这些梦都做完以后,我再给你开药吧。”
“哎呀不说这事了。”酒嶷一手拉歩医,一手拉云采夜道,“走走走,先去我醇香宫。采夜你这么惨,我把我最好的那坛桃花酒给你好了。”
云采夜道谢:“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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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你上次与我说,师尊最喜欢的甜点是赤豆元宵对吧?”烛渊在云采夜离开后便回了云剑门,到暗香阁寻青释去了。
青释那时正在兽圈里喂一丈青,脚边还围了一圈白绒绒的兔子。他自那次在无仙洲见了一只白兔后就对那软绵绵的手感念念不忘,回来迅速养了一窝肉兔,只是兔子长大后他便不忍心吃了,结果搞得兔子越生越多。
“对啊。每年桃花开,师尊都要吃这东西的。”青释从地上抱起一只肥兔,捋了把兔子暖融融的白毛,疑惑地望着烛渊问道,“师弟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来了?你要给师尊做赤豆元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