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月见此状,思量了一下,便退了回去,“小姐,皇上,太后,蝶贵妃他们来了。”
妃妃听闻,忙拿过燕窝,匆匆喝完,让妱暮躺在床上,自己整了整衣服,由采月扶着,走到了外间,此刻一行人已经进了殿中,刚好看到主仆二人。
还未等妃妃行礼,太后便率先握住了妃妃的手,开口说道:“好孩子,可怜见的,几日不见竟瘦了这么多,采月赶紧扶着你家主子去床上躺着罢。”说罢便示意修心尚宫一起去搀着。如此众人便一起进了里间。
妱暮原本是躺在床上,突然看到一群人闯入,登时吓得钻进了妃妃的怀里。
南宫蝶儿看着完好如初的妱暮,虽有一时的愣怔,但很快回过神来,便扑过去,一面将妱暮从妃妃怀里抢过来,一面哭道:“妱暮,快让母妃看看,几天不见,母妃快要担心死了!”
她的哭闹令太后,德妃,正戚夫人很是不屑,当初病着的时候,你不管,现在好了,你倒装起疼爱来了,早干嘛去了!
皇甫风麟却满眼的疼惜之色,他知道蝶儿也不容易,挨了打,自己伤还没好,妱暮又病了,想照顾也是有心无力,当娘的哪有不疼孩子的,此番见妱暮好了,心中定是喜极而泣吧。
妱暮离了妃妃的怀抱,登时哇哇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踢打着蝶贵妃,嘴里喊着:“母后,抱抱,妱暮要母后。”那架势,根本当蝶贵妃是个陌生人一般。
此情此景,不单单是南宫蝶儿,所有人有愣在了当场。只有妱暮的哭喊声响彻云霄。
妃妃皱了皱眉,连忙从蝶贵妃怀中接过妱暮,好哄歹哄了半天,妱暮才不哭了,舒服的窝在妃妃怀里睡了过去。
这次该换南宫蝶儿哭了,她甚至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妱暮怎么会这么抵触自己呢,她可是妱暮的亲生母亲啊,这才不到十天的光景,就不认亲娘了,怎么可能呢?莫不是凤妃妃给她下了什么药?她不清楚,只知道大脑一片恐怕,差点晕死过去。
幸好皇甫风麟扶住了她,他也是同样一脸的震惊。
多亏太后还算有理智,连忙宣了陈谘来把脉,陈谘询问了一下,也觉得有些意外,他只是一心牵挂帝姬的病情,所以别的并未顾及到,在细细的把过脉后,才豁然明朗。
于是便对众人说道:“帝姬想是高烧不退的缘故,伤及了颅内的神经,大概失去了从前的记忆,如今只认得悉心照料她的皇后的为母了!”
此语一出,南宫蝶儿当场便晕了过去,她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女儿的病是好了,竟不记得她了。
皇甫风麟一边遣宫人将南宫蝶儿扶到软榻之上,一边问道:“这病可会影响帝姬的身体?”
陈谘摇头:“并不会影响日常的生活,也对身体无碍,恕微臣直言,帝姬连日高烧,若非皇后娘娘悉心照料,可能情况会更糟!”
他言下之意不难听出,很多幼童因为连日高烧而变的智力衰退,心智永远停留在孩童时代,说难听点就是成了傻子,而先皇就曾经有位皇兄因为年幼时一次生病,病愈后成了痴呆儿,疯傻了一辈子。
而今妱暮帝姬只是失去了从前的记忆,可谓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皇甫风麟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妱暮就先跟着皇后吧。”
妃妃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有气无力靠在了床头上,采月见状连忙将软垫垫在妃妃身后,让她可以舒服一点。
德妃见妃妃脸色苍白,神色也十分的疲倦,忍不住说道:“太后娘娘,臣妾看皇后娘娘似乎十分疲累的模样,不让臣妾陪太后回宫去吧,让皇后娘娘好好休息一下。”
闻言正戚夫人也附和:“是啊,不如孩儿陪太后回宫,将淑惠抱来给太后解解闷。”
太后点了一下正戚夫人的额头,嗔道:“有你这丫头,我这把老骨头还会怕闷不成!”
于是又叮嘱了妃妃几句,无非就是好好休息,注意身体之类,便在众人的拥簇下,离开了。
而此时皇甫风麟正在看着陈谘给蝶贵妃把脉,其实蝶贵妃哪里就有事了,也只是一时接受不了女儿不认自己,才一口气提不上来,晕过去了。
“蝶贵妃没事吧?”妃妃虽然对南宫蝶儿没好感,但也觉得她此时很可怜,虽然她的所作所为很让妃妃不耻,但连日里失了两个孩儿,这打击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了的。
皇甫风麟转头望向妃妃,眸中一片柔和,:“妃妃,你且自己照顾好自己,蝶儿的事,就不必忧心了!”
妃妃听他语气温和,连眸光也十分的温软,心中不由的打颤,这皇甫风麟,不是吃错药了吧。怎么这样看着自己呢?
她不自然的笑了笑,“皇上,臣妾身子不爽,先行休息了,您和蝶贵妃自便吧。”
如此算是下了逐客令了吧,再怎么也该听懂走人了吧,要不在这么相处下去,非得给她别扭死不可!
皇甫风麟闻言,绝俊的脸庞浮起一抹坏笑,他来到妃妃身边,“妃妃身子不爽吗?哪里不爽?要不要朕帮你看看?”说着就要扯她的衣衫。
妃妃一惊,脸色更加的难堪,不由板起脸,:“皇上不要失了一国之君的分寸!”
见她恼了,皇甫风麟才不闹了,嘴角勾起一个大大弧度,坏笑道:“朕知道你照顾妱暮伤了身子,现在身体虚弱,经不起折腾,等你好些了,朕再来看你,顺便做完那天没做的事。”说完一脸的暧昧,那神色与那晚一样的不正经。
说完不等妃妃反应,便带众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