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莫小九本还期待着黑弓招式,可那神秘的声音却忽然消失不见,手中的黑刀之上也退去了那层微微闪烁的光芒。
有些失望的将双刀插入石壁一拉,同时双脚在壁上一蹬,整个身体借力跃起,悄无声息的落到了涯前延伸出悬崖的岩石之上,紧接着再向前一窜,将后背紧紧的贴在了来时通道洞口的边缘。
就在他双脚刚落定,洞外有两名士兵似察觉到了妖兽与平时不一样的咆哮而转身走了过来,可才刚跨出洞口就感觉咽喉间一凉,一蓬血雾便出现在了视线之中,进而背心处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转来,如潮水般模糊了意识,口中发出嗬嗬之声的倒在了地上。
莫小九双臂勒住两人的颈子拉入了黑暗之中,极快的拔下了其中一人的衣衫换在了身上,整了整神色转身走了出去。
进得通道,他压低头盔遮住脸,不急不缓的向着通道外行去,却没发现有几缕鲜血沿着衣摆滴落在了地面,以至于被一名无意中侧过头的士兵看入了眼中。
“嗯?兄弟你这是怎么了?”那士兵上前拍了一下莫小九的肩膀,“怎么受伤了?”
莫小九心中一沉,脸色不变的转过头,苦笑着指了指腰间,那士兵低头看去却见得一道黑影一闪,腹部便是剧痛袭来,他大骇中就要挣扎喊叫,脖子则又被一条手臂勒住,力量之大,完全阻断了呼吸。
“走啦走啦,兄弟请你喝酒。”莫小九右手勒住士兵的脖子,左手死死的握着插进其腹部的黑刀尽量不让鲜血从伤口中溢出,装作一副与之很熟络的模样向着洞外走去,又笑着看了看旁侧不远处的几名士兵道:“今日酒有限,改日多弄些再请兄弟们共饮。”
说罢,他也不看闻言后露出迷茫神色的几人,脚步看似不快,但实则每一步都跨出很远的向着洞外行去,逐渐消失在不远处的弯道中。
“那人是谁?怎么觉得好面生?”一名士兵疑惑道。
“是很面生,好像从来都没见过。”另一人皱眉道。
“城主手下士兵多如毛,面生有什么奇怪的。”相隔较远的一人道:“难不成你们都见过啊?”
“也对。”两人觉得有理的点了点头,可话音还未落下,却听得有尖锐的呼啸声响起,且越来越刺耳,似有什么东西在高速接近。
“什么声音?”一人环顾四周道。
“不知道。”另一人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身,手才刚落到腰间的兵器上,眼中忽然看见有三道黑影凭空出现,眨眼间就临近了身前。
“小……”锃的一声,三人皆是只将兵器拔出了一半就停止了动作,临体的三道箭矢准确无误的射进了他们的额头,带起一缕红白相间之物从后脑透出了半截。
两侧凿冰搬冰的众囚犯一怔,纷纷后退在一起看向了弯道处跨步奔来的莫小九。
掠至近处,莫小九确定三人已经死后,拔出了箭矢抬头看向了众人,沉默了片刻道:“我可以打开你们手上的镣铐,但逃不逃得出去就只能靠自己。”
闻言,众囚犯脸上眼中都泛起了激动渴望之色,也夹杂着些许担忧。莫小九知道,他们是在担心最终能不能得以成功逃脱,若逃不了,那么面临的将会是更加残酷的折磨。于是想了想道:“我相信你们大多数曾经都是有修为的人,想想你们以前的自由日子和家室,若是认命的留在这里继续作阶下囚,不说再见不到你们的亲人,且根本就不可能活得太长久,就即便是能够长久的活下去那也是生不如死。”
他言语微顿,后继续道:“但要是舍命一拼或许还有机会,退一万步说就算最终失败也没什么损失,只不过是早日结束了痛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