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中鼎鼎大名神秘莫测的无灭楼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座毫无防备的空楼。
若是想要寻仇那此时必然是最好的时机。
仇人都不在了,就算杀进来,也只不过是毁掉这一座毫无意义的木头房子而已。
眼下的乜舞楼哪里还称得上是什么无灭楼。
它只剩下那一座艳丽奢靡的乜舞楼而已。
也许应该说当祁玉顶着天璇的名号彻底湮灭在昨夜那场大火中时,那一座威震江湖的无灭楼就已经名存实亡了。
只剩下这一座空壳,安静的等待着下一任能够配得上天璇这个头衔的主人。
钺倚着走廊,径自沉浸在那些飘渺的遐想之中,全然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趁这乜舞楼门户大开之时闯了进来。
“在想什么?”
直到一个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了起来,她才吓了一跳,一回头却发现。
竟然是刑。
“你怎么。。。?!”
她下意识的惊叫出声,刑却马上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嘘。小心吵醒了姓祁的那个小子。”
刑瞟了一眼祁纹紧闭的房门,然后才松开了手。钺看了看楼下,确定没有人注意到这里,马上拽着刑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你怎么来了?还这么大摇大摆的进了楼里。”
钺低声娇喝了一句,可是刑接下来的话却又让她闹了个大红脸。
“当然是为了见你,不然这劳什子的破楼,我才不稀罕。”
“你。。。”
这人怎么总是这样,每次都要装成这副放浪轻佻的模样。
偏偏她早就知道,他除了容貌以外可没有一处是放浪轻佻的。
她挑起眉毛白了刑一眼,原本有些抑郁沉闷的心情却逐渐放松了下来
刑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却收敛了那副没正形的模样。
“我听琥二说你走的时候脸色不大好,所以才想着来看看你,结果你却和姓祁的那小子混在了一起。”
“。。。你都听见了?”
“怎么?难道还有什么不能让我听见的?”
钺没好气的斜了刑一眼,真是明知故问。
“既然你都听见了,那有没有不能让你听见的,你还不知道么?”
刑明明早就对他们的对话一清二楚,却还故意装作一副苦苦思索的模样,低着头想了半天,才故意装成了一副迟疑犹豫愁眉紧锁的模样。
“好像。。。的确是没有。可是说不定我还听漏了什么。。。”
钺一看他那副模样,却是噗嗤一声轻笑了起来。
“这下我可算是相信琥二那小子真是你的人。”
“笑了就好。”
刑一边说着一边却把钺拥入了他的怀中。
原来他故意装成那副模样只是为了逗她开心而已。
久违的体温骤然包围了她,却莫名的让她一直摇摇欲坠的心突然安定了下来。
她的鼻尖一酸,眼底似乎有些来势汹汹的湿意,可是紧接着她却猛地把脸埋进了他的胸膛。
“想哭就哭出来吧,我在这里。”
他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声音不大却已经足够填满她的整个世界,眼底的湿意在他温柔的声音里似乎更加汹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