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彻底黑透,琥二和琥木已经喝的连路都走不直,却还不停的嚷嚷着没喝够。
琥木轻易不沾酒,可是一旦喝起来那简直就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剩下琥大和琥山还算清醒,琥大苦巴巴的一左一右把那两人架走了,只留下琥山一人收拾残局。
刑还在自顾自的喝着,两只眼睛亮若星辰,却让人根本分辨不出他究竟醉了没有。
琥山犹豫的看了他一眼,压根没明白今儿个究竟是怎么回事。
按理说主上突然叫了他们一起吃饭,应当心情不错才是,可是后来看起来却又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儿。
而且那位钺姑娘也奇怪的很,明明平时看起来也算十分和善,可是今天却实在有些反常。
“还请山大统领搭把手帮我把他扶回去吧。”
钺无奈的看着还在不停喝着的刑,别人看不出来她还看不出来么?
他心里有事的时候才是这么个喝法,多少是有些醉了吧。
钺暗自叹了一口气,正准备起身和琥山一道把刑扶起来,可是还没等她起身,刑就猛的一甩袖袍站了起来。
他一把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全然不顾已然惊呆一旁的琥山。
钺只觉得他的胸膛烫的灼人,他的脸上明明没有什么表情,可是却让人感觉到许多深沉而压抑的痛苦。
钺的心里突然闪过一丝心疼,是不是她太过苛责了?
他们好不容易能够重逢,又何必再去深究那些永远也说不清道不明的为什么呢?
为什么非要追根究底呢?
为什么就不能难得糊涂呢?
为什么非要让两个人都痛苦呢?
她到底在怀疑什么?
是他?还是他们的过往?还是从始至终就只是她自己与自己的相互拉扯?
再也不可能比眼前这个胸膛更让她安心的港湾了,那么她究竟还在苛求些什么呢?
钺紧紧抓住了刑胸前的衣襟,用力的手上都冒起了青筋,却同时垂下了头不敢再看他。
可是接下来她却觉得后背一空,紧接着却陷进了温暖柔软的兽皮。
他把她放在了床上,作势起身离开,却发觉胸前的衣襟还被她紧紧的拽在手里。
“做什么?”
他灼热而略带酒气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她的心却因他低沉沙哑的话语而颤动不已。
“你要去哪?”
“我就睡在外面,,有事随时叫我。”
刑说完就打算起身,可是钺却仍然固执的握着他的衣襟。她微微垂下了眼睛不看他,可是眼角却闪烁着若隐若现的光点。
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刑不再试图离开,反而顺着她的手躺了下来。他小心翼翼尽量不去触碰她右边的伤处,却把她整个人都揽进了怀里。
好热。
他的体温烫的钺整个人几乎都快要烧起来了,可是她不仅不想离开,反而只想更加紧密的贴进他的怀里,再也不要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