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银针囊被方冲呈到了武凡中面前,武凡中伸手拿过,打开,身旁的太医院提点程佑诸见状上前一步,细细一看。
“好精细的做工,且针型十分齐全,此人定是十分精通此道之人。但是下官在飞云少爷身上却没有见到任何针眼,所以少爷的毒定不是由针而入。”
“东都除了皇宫内的太医,放眼整个医馆药铺,从未有过女子十分显眼的,莫非不是东都人氏,如此当真棘手。”武凡中长叹一声,对程佑诸道:“飞云何时能醒?”
“宋太医的药已经喝下去那么一会儿了,当马上便能醒来,只是,如宋太医所说,便连下官,也诊断不出飞云少爷所中何毒,还好分量极其轻,只是,是否还会有其他后遗效果,当真难料。”
“若让本相抓到那人,定决不轻饶——”
“爹爹……”身后传来无力的呼唤,武凡中脸上一喜,返身奔到了床边,看武飞云已经睁开双眼醒了过来,忙让开身子,让程佑诸为他把脉。
程佑诸搭着脉象细细诊断,顷刻,微微一点头,对武凡中道:“暂时无碍了,然那毒虽轻,可残留体内也是不好,现在飞云少爷醒来,可以一问那毒的来历了。”
武凡中到了床头坐下,问道:“飞云,昨夜与你一起的女子,你可知道她的来历?”
武飞云撑起身子,咳了两声,道:“我怎么了?”
“中了毒,可是有人对你下毒的?”
武飞云低头细细回想,然后眉头一皱,道:“未曾!”
“那你怎会中毒昏迷?你再想想,可是那女子对你做过什么?”武凡中有些无奈的继续问道,他知道武飞云平素不是大意之人,可是,身陷温柔乡中,有疏忽也是在所难免,毕竟他也是个男人,当时情形或许有所不查。
“爹爹,孩儿是什么人您当不会不知,怎会因那种事情乱了自己的分寸,不过说起来……”唇角突然勾起了一抹冷笑,武飞云道:“那人,却不是个女子,实是男扮女装。”
“什么?”武凡中脸上一寒,沉声道:“你既知道他是男子,为何还如此大意!”
“因为孩儿抓住他的时候,发觉他手无缚鸡之力,而且,他被孩儿压制动弹不得,根本无力反抗。”
“咳咳。”武凡中干咳了两声,起身对程佑诸道:“有劳提点大人回去之后再去查查医书,看看有什么办法彻底清除此毒。”
“下官告辞!”
待程佑诸离去,武凡中才回过身对武飞云道:“你自小便是不需为父操心的,为何此次如此毛躁!”
武飞云这才轻叹了一声,道:“只因那人像极了一人,孩儿才……”
“何人?”
“姬无瑕!”
听武飞云口中所说人名,武凡中一惊,急急道:“怎么说?”
“孩儿提到眉间朱砂之时,他深有触动,且当孩儿与狄戈尔提起白山战事,他也颇为留心。”
武凡中闻言陷入沉思,来回踱了几步,道:“手无缚鸡,却敢这般接近你,你中了毒,却连是如何中的也不知道,此人倒颇有些手段。”
武飞云没有说话,依然在想当时情形,武凡中却突然脚步一顿,脑中闪过了一个人来。
“那人是不是个子颇为小巧,容貌十分俊秀,脾气不小,带着几分傲气?”
“爹爹知道他是谁?”
“哼。”武凡中冷冷一笑,道:“倒是想起一个人来,他说的一句话,为父至今尚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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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不要欺负手无缚鸡之人,但凡没功夫的人都有些怪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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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