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世界上战争四起,不参加奥运会的国家多的是,日本也不能置身事外。你很快就会懂我的意思了。
不过算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吧。照你自己的意思去做,然后使劲后悔吧。
最后,我再说一次:你就是个傻瓜。
浪矢杂货店
6
翔太点上新的蜡烛。可能是眼睛已经适应了光线,几根蜡烛就能把整个房间看得很清楚。
“没有信来了。”幸平小声嘀咕着,“之前都没等过这么久,她不会再写信了吗?”
“恐怕不会再写了。”翔太叹着气说,“被人劈头盖脸说成那样,一般不是泄气就是恼火。不管是哪种反应,我看她都没心情写信了。”
“什么意思嘛,你是说这都怪我?”敦也瞪了翔太一眼。
“我可没这么说。其实我的想法和你一样,觉得说点重话也好。不过该说的都说了,她不回信我们也没法子,不是吗?”
“……这还差不多。”敦也转过脸去。
“可是,她究竟会怎么做呢?”幸平说,“还是继续坚持训练?然后顺利入选奥运会参赛名单?后来日本抵制了这么重要的奥运会,她一定很震惊吧?”
“要真是那样,就是她活该。谁叫她不听我们的话。”敦也不屑地说。
“她的男朋友怎么样了呢?会活到什么时候?能活到日本决定抵制奥运那天吗?”
听了翔太的话,敦也默然不语。尴尬的沉默笼罩着三人。
“对了,要这样到什么时候?”幸平突然问,“我是说后门。一直关着,时间就不会流逝了吧?”
“可是门一打开,和过去的联系就切断了。就算她投了信进来,也到不了这里。”翔太转向敦也,“怎么办?”
敦也咬着下唇,开始弄响手指关节。左手五根手指全部响过一遍后,他看向幸平。“幸平,你去打开后门。”
“这样好吗?”翔太问。
“不管了。把这个叫月兔的女的忘了吧,反正也跟咱们没关系。幸平,你还不快去!”
“好。”幸平说着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砰砰!”门口那里传来动静。
三人同时停止动作。面面相觑后,他们一起望向门口。
敦也慢慢站起身,迈步走向店铺。翔太和幸平也跟了上去。
这时,又响起“砰砰”的声音,有人在敲卷帘门,好像是在向店里窥视。敦也停下脚步,屏住呼吸。
紧接着,从投信口掉落一封信。
浪矢先生还住在这里吗?如果已经不住在这里,拾到这封信的是其他人,麻烦您不要拆阅,直接烧掉即可。里面没写什么重要的内容,读了也不会有任何收获。
以下是致浪矢先生的信。
许久未曾联系了,您还记得我吗?我是去年年底数次和您通信的月兔。光阴似箭,转眼已过了半年,您身体还好吗?
那段时间真的很感谢您。您亲切地帮我出主意,让我永生难忘。您的每一封回信都充满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