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灯看了海勒一样,海勒仿佛已经累得睡着了,闭上了眼睛,“我不会有孩子,你不是知道吗?当年送来那么多孩子,我第一眼看中洛维,也算是缘分吧。”他将自己的手从海勒的手心里抽出来,对方动了动,没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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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维在门口站了很久,结果只看到家庭医生从里面走出来。家庭医生关上门,对洛维一笑,压低了声音,“洛维,你爸爸让我告诉你,要你早点去休息,他明天大概要抽查你的功课。”
洛维的眼睛乌压压的,仿佛没有什么光彩,他说出的话十分不客气,“他在里面陪那个装女人的变态?”
“洛维,他貌似是爸爸请来的贵客,你要好好跟他相处才行。”家庭医生伸出手想摸下洛维的头,却被对方给避开了。
“我会的,今天只是一个意外。”
意外让那个人反整了自己一顿。
这个古老的城堡有一个阁楼,洛维经常偷偷溜上去玩,几乎没有人可以找到他,他在阁楼上一呆就是一个下午,但是那个阁楼已经没有人上去,因此都破败了,木头都朽坏了。海勒之前一直跟在他后面走,刚开始还说些话,后来两个人就沉默了,顺着楼梯走了很久,海勒突然出声:“洛维,我们还要走多久?”
“没有多久了。”洛维声音很冷淡。
“我走累了,不想走了,我要去找希德了。”海勒嘟囔了一句,就转过身要下去,洛维怎么肯愿意放这个祸害离开,当下就要去扯住对方,但没有想到,海勒身体一晃,从楼梯上摔了下去,摔了倒也罢了,他撞到了楼梯的铁栏上,而被刮出了一长条伤口。
洛维在楼梯上还摆出想扯住对方的姿势,但落在被海勒哭声吸引过来的仆人眼中,便是洛维把人推了下去。而洛维却是亲眼看见,海勒是故意自己摔的,甚至他哭的时候,还不忘看自己一眼,眼里的讥讽和嘲笑十分明显。
这么低级的手段,自己居然输了。
他想到之前海勒抱着席灯的眼睛,气得眼角都发红了。
家庭医生瞧见洛维这样子,叹了口气,“洛维,你何必跟他去争什么,他左右不过是你爸爸一时心情好养的金丝雀,这种东西世界多得很,你掐死一只,鸟笼里还会有第二只。”
他不懂,洛维在心里想,原来自己才是那只金丝雀。
金丝雀不满足一个鸟笼的空间,也开始厌恶主人的喂食以及来自主人的逗弄,便想方设法地逃出鸟笼,可是当真的离开时候,反而想回到那个鸟笼,可是那个精美华丽的鸟笼已经坏了,主人也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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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灯从房里出来的时候,脚步刚动,就停了下来,他看着抱着膝盖窝在门边的人,平静道:“洛维,你怎么在这里?”
被他喊的人,过了一会才把头从膝盖间抬起来,睁着一双清澈大眼看着席灯,“爸爸,今晚我能跟你睡吗?”
想得美。
席灯抬腿就走,洛维始料不及,情急之下扑过去抱住了席灯的小腿,语气略恐慌,“爸爸,你去哪?”
“洛维,站起来。”
“我不起来!”
男人仿佛已经没了耐心,一把把抱住他小腿的男孩扯起来,眼神冷静到冷酷的地步,“洛维,你是个男人,要我说多少遍?”
“那他呢?那个在床上被你哄了很久的人呢?他就不是男人了?”洛维气得胸口大幅度起伏,也许是受不了反差,也许是看不惯海勒,他重生回来,第一次对席灯发火。
“希德,你们在干什么?”
不知道海勒什么时候从床上起来了,他穿着一件白色睡裙站在门口,腿上还绑着纱布。他似乎被吵醒了,抬起一只手揉着眼睛,还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
洛维刚准备回来骂人,却发现海勒身上的睡裙十分眼熟,他仔细一看,嘿,这不就是他上辈子穿得都要吐的睡裙吗?现在居然穿在那个家伙的身上!
“你把衣服脱下来!”洛维凶巴巴地吼,还冲过去去扯海勒的衣服。
这睡裙明明是他的!
海勒一下子完全清醒了,连忙捂住自己的胸口,还边躲,“你疯了吗?不要扯我衣服。”
席灯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幕,有点头疼地捂着额头。哈瑞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脸严肃地看着小主人欺负贵客的一幕,待看到小主人都把贵客压在身下的时候,他悠悠地说:“老爷,不拦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