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愿。。。。。。”
“不愿。。。。。。”
管得宽又是一声长叹:“你的伤本不会如此,只是你陷入心魔,久久不能开解,又备受幽冥水毒煎熬,两种作用相互之下,你才会。。。。。。”
“宁师兄不必挂怀,我的伤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苏执截过话道。
管得宽摇了摇头:“你叫我师兄,我便再叫你一句陈师弟,多年的旧事,你为何不愿放下?陆师叔心心念念的想着你回去,大家也都。。。。。。”
“陈若水已经死了,这里只有九霄皇觉殿大护法苏执。。。。。。”苏执轰然抬头,声音也大了许多。
胸脯起伏,拳头不知何时已然紧握。
管得宽却不管他怎样,眼中更是痛心疾首:“死了?陈若水,你这句话骗的了所有人,骗的了你自己么?你可还记得当年我和你在离忧山上,曾说过的话么。”
“我不记得!”苏执身体颤抖,声音也颤抖了起来。
“不记得?”管得宽的神情如听到了一个笑话一般,使劲的点点头:“好,你不记得,我便再说一遍。”
“那日,我们插草为香,面对高耸入云的离忧大殿,曾经发誓,生为离忧人,死为离忧鬼。。。。。。你忘了么?”管得宽一字一顿,盯着苏执道。
“我。。。。。。我说过,陈若水已经死了!他说的一切与如今的苏执没有半点关系,没有半点关系!”
“呼啦——”一声,苏执将眼前的火盆狠狠推倒,里面未烧完的老柴夹杂着炭灰,顿时弥漫开来。
苏执的眼神犹如死水,望着眼前飘荡的炭灰喃喃道:“我如今已然如这炭灰,离了那火,不过是一堆废物罢了。。。。。。”
“你又何苦。。。。。。”
屋中又是一片死寂。
“锐金,离木,罡炎,朗坤他们都还好么?”
苏执忽然轻轻的开口。
“好。。。。。。”
“还有。。。。。。汐月。。。。。。还有师。。。。。。师尊师娘他们。”那师尊师娘二字,苏执似乎用尽全身力气,这才艰难的说了出来。
管得宽轻轻的闭上眼,缓缓道:“都好。。。。。。你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是不是?我就不明白了,你放不下他们,为何不回去?若水师弟。。。。。。”
或许,用不着掩饰了,这个苏执,便是离忧山望忧峰陆无羁座下三弟子——陈若水。
当年,陆无羁曾收五人为徒,按照拜入师门顺序,分别以五行命名。
不知为何,多年之后,林逸之拜入望忧一门,金木水火土,却独独少了水。
林逸之也曾经问过曾锐金,然而曾锐金却支支吾吾,一派讳莫如深的样子。
所以林逸之也没有再问。
可是如今,在九霄皇觉殿的势力范围里,这个九霄皇觉殿的大护法苏执,却还有另外一个名字——陈若水。
而他的身份,更是和林逸之更密切。
师出同门,望忧峰三弟子。
若是林逸之就在当场,真不知会作何感想。
“回去?。。。。。。”苏执凄然一笑。那笑中更多了几丝苦涩。
“当年,师尊为我宁肯断送自己在离忧教的地位,遣散望忧峰几乎所有的弟子,甚至隐逸不出,到头来,我不还是落得如今这步田地?宁师兄,如今你口口声声的让我回去,我来问你,你也知道离忧教教规如山,岂能容许我这样一个异类存在?是掌教真人允许,还是各位首座师叔允许?亦或者这万余离忧教的弟子允许?我回去,可能么?”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