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夸赞,“我们年儿真是懂事,知道心疼娘了都,好吧,那就辛苦年儿给娘和你爹爹烧早饭。”
孩子喜欢做家务,就得好好引导。
啥都不让干可不行。
她不养巨婴,也不会溺爱。
苏迎岁也睁开眼,用目光去描摹她的笑颜,心头涌上一抹陌生的悸动。
但这悸动很快没了。
杨溪大大咧咧把他抱到椅子上,“要不要尿尿?”
苏迎岁:“……”他不用面子的吗?
…
吃过早饭,杨溪叫住了准备出门采野菜的苏顺年。
“别去了,娘养得活你们。”
既然得罪了人,就没道理再去那块地方晃,平白吃亏。
杨溪发现自己如同一个老母亲的心思是越来越根深蒂固了。
不过倒也没关系,说起来是她占了便宜,无痛有娃,这娃乖巧又机灵。
杨溪干劲十足地甩了甩头发,发现长发不能甩得和她前一世的短发那么利落,只好罢休。
“今天就去我们家田里看看,适合种点什么,年儿背些水去,娘累了可以喝。夫君,你带路啊。”
苏迎岁默默指了个方向,总觉着杨溪的语气里没有对干活的排斥,反而莫名兴奋。
做农活是什么值得兴奋的事吗?
等他们到了地头,苏迎岁才意识到,这个一脸兴奋的女人是真的没干过农活。
她带的种子都是在春天播种的。
带的农具是两把小小的锄头,一般是用来给小孩子挖笋的,此刻用来除草,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她还带了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四不像糕点,兴冲冲地分给他们吃。
“夫…夫君?这个蛇…有没有毒啊?”
在被马蜂和田边蜷缩着的菜花蛇分别吓过一回之后,杨溪整个人都有些麻。
这跟她在花盆里种东西根本不一样。
时不时就能从地里翻出一些“惊喜”。
她一种都不认得。
但不妨碍她放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