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东方离人知道凝儿是夜惊堂媳妇,也知道这小丫头是凝儿徒弟,瞧见两人如此亲密,眼神自然有点不对。
不过小云璃向来野,看起来也没情窦初开,东方离人便没细想,转身进入帐篷,询问道:
“昨天传来消息,说是左贤王的人被杀了,怎么回事?”
“左贤王觉得我是亱迟部的后人,跑来斩草除根,被我跑掉了……”
因为涉及到平天教主,夜惊堂也不好详细解释,只是简略说了下过程后,聊起了刚才的所见所闻:
“鳞纹钢的事情,追查到了下落。卖家是崖州的断北崖,堂主陈鹤负责和胡延敬接头,买家应该就是左贤王……”
“断北崖?”
东方离人在小桉后坐下,听到这个名字,眉头便是一皱:
“断北崖是崖州霸主,因为枪道造诣名满江湖,离崖州边军又近,历来都是崖州军的特别教头;门内也有无数门徒在军中担任将官……
“他们确实有机会接触到鳞纹钢,不过断北崖制霸崖州江湖,财路不输其他江湖豪门,地位也不低,正经行当钱都挣不完,何必冒大风险私运这种大禁之物?”
鳞纹钢作为军用物资,黑市价格肯定高,但也没到离谱的程度;胡延敬每次运送,也运不了多少块,那点收益对于一州霸主来说,确实是九牛一毛。
夜惊堂思索了下:“可能不是因为银子,而是左贤王需要这些,断北崖在帮忙弄。如果是如此的话,那问题怕是有点大,左贤王能买通断北崖,肯定把崖州边军快渗透成筛子了。”
东方离人知道这问题的严重性,对此道:
“王家没问题就行,断北崖在军中的门徒虽多,但终究是个江湖势力,干涉不了军权。这件事得严查,不过没弄清楚确切情况前,还是不要大张旗鼓。崖州军的枪棒功夫全都是断北崖的教头教的,武人肯定记情分,无凭无据去收拾断北崖,有可能动摇边军的军心……”
“行,等太后的事情忙完,我抽时间过去一趟,把这事查明。对了,蒋札虎那边已经谈妥找到了药师,也有了金麟图的线索,接下来得去洪山一趟……”
“各大部正在找冬冥部的麻烦,你给人家惹了乱子,总得帮忙再走,不然准让冬冥大王寒心。太后虽然食欲不振,但情况稳定,还在慢慢好转,等两天应该没事……”
……
彼此交谈片刻,随着事情谈完,便也没了话题。
夜惊堂本想把小日晷拿出来,让笨笨鉴赏一下,但那玩意被璇玑真人顺走了,手上没什么可献宝的物件,便把目光投向了面前的小桉,抬手想翻开倒扣的纸张。
啪~
结果他刚刚伸手,身边的笨笨,就把他胳膊摁住了,眼神微冷:
“你做什么?”
“我就看一下,纯粹欣赏画功……”
“欣赏什么画功?这上面记载着军机大事,你想当谍子刺探情报不成?”
夜惊堂看大笨笨的反应,就知道盖着的是好东西,但笨笨不给看,他自然不好硬抢,只是呵呵笑了下:
“是吗,我还以为是侠女泪呢……”
东方离人其实想问问,侠女泪上把人绑起来欺辱,到底该怎么画,但这事儿实在不好启齿,也不能找其他人当参照物。
说道‘谍子’什么的,东方离人心中倒是一动,摆出了严肃模样,沉声道:
“作为朝廷的心腹,你意志力得过人,虽然不可能被人抓住,但还是得考虑落入敌手后,被严刑拷打情报的情况,若是心志不坚,这些军机要事,本王可不敢给你看。嗯……本王来考验考验你,看你意志力如何。”
夜惊堂有些茫然:“怎么考验?殿下揍我一顿?”
东方离人倒也没多说,起身来到帐篷角落,左右翻了翻,找出来几根丝带。
而后做出凶神恶煞的威严模样,把夜惊堂拉到她的床铺旁,让夜惊堂躺在上面把手脚绑在了床脚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