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手伸入昆仑镜中,掐了掐容忌的脸,“混蛋!叫你不带上我!”
容忌知道是我在掐他的脸,满头黑线,“乖,放手。”
“不放!”
我掐了一会,仍觉不解气,又开始捏他的鼻子。
他轻轻拍掉我的手,无奈地叹着起,“等我回去,我在南天门上跪上几天给你赔罪如何?”
容忌边上的追风和铁手看不见我探入昆仑镜中肆意揉捏着容忌脸颊的手,纷纷驻足看着容忌一个人自言自语。
铁手摸了摸容忌的额头,感叹道,“完了完了,才半日不见小嫂子,殿下就害了这么严重的相思病,病入膏肓了!”
“闭嘴!继续赶路!”容忌冷叱着他,尽可能地冷着脸。
我拿着镜子,看了容忌大半日,忽而又探出手挠了挠他的胸膛,将他的腰带直接扯落在地。
追风和铁手已经完全看呆。
追风躲到铁手身后,不断地向着容忌求饶,“殿下,你可不能趁着太子妃不在,就对我俩下手啊!我心里只有清霜一人,你若是非要强上,我就一头撞死!”
铁手也适时地摆明了态度,“殿下,虽然你很出色,但是我偏偏喜欢悲哀到尘埃里的扫把星,这辈子非她不娶。你若实在忍不住欲望,就对追风下手吧!”
铁手将追风朝着容忌的方向推去。
容忌闪至一边,弯腰捡起了腰带,并在自己腰间打了一个死结,“你若是再乱动,回去有你好受的!”
我讪讪收回了手,老老实实地不去动他。
他们三人一行途径凡间,我看着集市上琳琅满目的吃食,嘴馋得很。
但是我身上没有银两,也不好意思直接拿来吃。于是,我就随意抓起一根糖葫芦,在容忌嘴上蹭了蹭。
容忌应当是明白了我的意思,朝着摊贩扔着大把的银票,“我全买了。”
铁手啧啧出声,“殿下竟喜欢吃这种玩意儿,跟个小姑娘似的!”
容忌觉得面上挂不住,疾步往前走去。
我从昆仑镜中抓出一大袋糖葫芦,心情大好。
近些时日,我十分迷恋这些又甜又酸的吃食,这下刚好可以吃个痛快。
一个时辰之后,我将一大袋糖葫芦吃完之后,又开始捉弄容忌。
我伸出手为他挽着发髻,又在他脸上用口脂一顿乱画。
容忌没照镜子,自然不知他眼下是何模样。但一整街的凡人看得清清楚楚。
他们指着容忌阵阵发笑,“快看呐!这里有个傻子!”
容忌眉头紧皱,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问着追风,“他们说的人,是我?”
追风看向容忌,憋着笑,连忙帮容忌擦掉脸上的口脂,铁手则是以折扇遮面,感叹道,“殿下你今儿个是怎么了?难道是平日里太子妃管束地太为严苛,你一离开他,就开始释放自我?”
容忌额上的青筋隐隐暴动,“本殿将刚得的昆仑镜赠予了她。”
铁手笑道,“你竟放心将昆仑镜留给小嫂子?这一路,殿下怕是要出尽洋相了!”
铁手这也太幸灾乐祸了吧!我捉弄容忌是因为他不愿带我去北海,但并不意味着他就能笑话容忌啊!
我眼疾手快地掐了一把贴身边上过路姑娘的屁股,然后迅速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