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岩山巽宫上空,浮云倒卷,黑光涌动。
“几位道友,别来无恙?”
声音干涩生硬,自极远处而来,须臾漫天黑光猛的搅动,两道漆黑如墨的棺椁,自黑光中探出。棺椁尾部隐于虚空,似有无数人影,隐隐绰绰。
巽宫前殿广场,百余幽州之修在无数人错愕的目光中,乱作一团,惶恐无策。
无数倒抽冷气之声肆下蔓延。
月余前,清风岭一役,就是这两口棺椁出现之后,万余人死伤七成。余下三千人若非司天监6玄降临,只怕也要遭其毒手。
如今在听云宗赤岩山巽宫,再见这两口棺椁,幽州之修心中惊骇可想而知。
“皇极,你这冢中枯鬼安,敢来我听云宗辖地放肆!玄清今日就要让你陨落此间,以报师兄大仇!”
巽宫上空,棺椁莆一显形,玄清真人足底百米赤色血云,猛然华光大作,扶摇直上云霄,激起地面烟尘无数。
随后另外两位金丹真人亦是浑身法力大作,金丹威压骤然爆,冲天而起。
巽宫之前万余庆修,被此变故惊得目瞪口呆,仓皇失措。
此刻云府十余人俱是面色煞白,紧紧聚拢于云无悲身后。如今府中长辈不在,曾见识过自家这位大公子的手段,自然以其为。
而云无悲亦满心忧虑。
清风峡谷口曾莽撞施展‘西方皇天庚金剑’败崔世雄,不意竟引起空中那位玄阴金丹侧目,入谷前那人满脸错愕以及贪婪的目光,至今不敢忘却。
好在此地乃是听云重地,倘若敌宗只一金丹真人便可欺上门来,何其可笑?
云无悲压下胸中忧虑,好言安抚云府诸人,却见不远处那位定阳侯府奋威将军楚狂人,正带领数十族中子弟,向此处疾行而来。
尚未近身,楚天祺面色阴沉如水,草草施礼,拱手沉声言道。
“此行诡谲,多生变故。幽州一向以贵府为尊,且云兄实力,天琪拜服。此行,你我∈dǐng∈点∈小∈说,≤±os_;两府当同舟共济,以应万全,云兄弟意下如何?”
云无悲不敢托大,见礼之后,神念观照到,凡幽州之修绝大多数以急向这边靠拢。当即苦笑一声,温言道:“巽宫乃听云重地,自然不虞有失,你我静观便是。”
话音方落,两人徒然转身,齐齐望向虚空之上。
虚空处,三位金丹真人凌空踏虚与那两口棺椁,隔空相对。
玄清真人足下赤色血云风卷咆哮,却在那漫天黑光十余丈处不得寸进,身侧两位金丹却一副早知如此的神情,锐利的目光却死死盯着棺椁,不敢有丝毫松懈。
“玄清,凭你这般修为,也敢出此狂言。若换做百载之前,朕定让你生死两难,而今另有要事,却无你说话的份,滚!”
漫天黑色光华一阵滚动,蓦然化作一只遮天枯手,一击将玄清真人足下血云撞散,又复化作光团,回转棺椁之侧,再无声息。
不过瞬息,玄清以被压制,处于下风。
以云无悲目力而观,只见那位玄清真人落败之际,满脸不干,收回足下百米血云,遥遥向巽宫后山方向拜下。其身侧两位金丹,在同一时间回身,面朝巽宫殿宇群方向,唇动而无声。
数十息后玄清真人满面怒容,冷哼一声,三人登上青白玉盘,再未有任何动作。
与此同时,三十余道黑光,自虚空中徐徐罩下,不过盏茶功夫,华光散去,巽宫殿前蓦然多了三十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