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锡拉着焦夫人的手温言道:“无碍,无碍,我的病都好了,你一定无碍,大豫尚且年幼还离不开你,莫要多想,我特地请广陵公前来为你医治。”
“咳咳。。。。。。这么多名医都没,没用,他……他怎会……”焦夫人已经没力气说下去了,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张天锡听不见了。
“江东是朝廷所在地,奇人高士颇多,广陵公能治好我,对你也一定会有办法的。”
说完,张天锡用另一只手拍了拍焦夫人的手背,放下了她的手,然后站起身来走到陈望面前说道:“请广陵公为敝夫人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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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望脑袋臌胀了起来,像怀里揣了个兔子,一颗心怦怦直跳,。
我TM是来帮你打仗的,怎么就治起病来了。
万一治不好,耽误了焦夫人的病情,算谁的责任……
他也用布巾扎在脑后,把口鼻遮挡起来,硬着头皮走向了床榻。
来到床榻旁的矮凳上坐了下来,凝神看向床榻上面。
焦夫人平躺在床榻上,虽然素颜且面色发黄,但翘鼻薄唇的瓜子脸仍不失为俏丽雅致,楚楚动人。
她微闭着双眼,浓密的睫毛轻轻眨动,蛾眉微蹙,干涩的嘴唇微微开启,发出了轻轻的呻吟声。
陈望伸出右手探向焦夫人光洁的额头,手背碰触时不禁哆嗦了一下收了回来,太烫了,应该在四十度以上。
于是转头问旁边的几名宫女道:“焦夫人这几日可曾用过药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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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师来开过药,但一直未见好转,也喝过大蒜、葱白、生姜、红糖煮水,鱼腥草、蒲公英泡水都喝过,天天艾草熏过,都没啥用处。”一名宫女小心翼翼地低声回道。
陈望暗道不好,自己也只懂得这么多,那时救了张天锡纯属瞎猫碰上死耗子
这可怎么办,张天锡和张大诚以及十几名宦官、宫女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如果直截了当地说自己什么都不会,那前几日为了救闫、薛二姬还当众吹嘘通晓医术,如何解释?
张天锡一定会认为自己是见死不救。
陈望坐在矮几上抬头看向寝殿顶棚,苦思冥想起来。
忽然,眼前一亮,以前听说过退烧的物理疗法,用酒精擦拭身体,何不一试?
他从顶棚上收回眼神,看了看张天锡那对小圆眼睛里满了期待,张大诚脸上带有怀疑的冷笑。
心道,不妥,不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怎么擦拭。
一直紧盯陈望不放的张天锡看见他神色变幻无常,一会儿思忖,一会儿笃定,又变成了犹疑,赶忙温言道:“广陵公,可有良方吗?只要能救治敝夫人,尽管开口,只要凉州有的,我都能取来。”
“需……需要你们……,”陈望颇有些为难地道:“回避一下。”
“无妨,无妨,咳咳,你在此救治,我们去殿外等候。”张天锡赶忙道。
陈望又道:“取一盆温水和一觞米酒过来。”
张天锡命宦官照陈望说的取来,然后摆手令众宦官、宫女出去,自己和张大诚也向殿外走去,边走边对周全道:“周将军,不一起出来吗?”
周全没有答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