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太后倚着门,提笔在奏章最后批复道:“未亡人不幸罹此百忧,感念存殁,心焉如割。”
自此一个新的成语由褚蒜子身上诞生,就是心焉如割,经后世演变,从元代开始成为心如刀割。
写完,将奏章交给了通事舍人,由田孜搀扶着,进了崇德宫。
子时时分(晚十二点多),徽音殿内,酒气熏天,杯盘狼藉。
司马奕半裸着身体,躺在宽大的龙床上,头枕在楚相龙的小腹上,而他的腿上还躺着朱灵宝,计好在地下,斜倚着床榻。
四个人酩酊大醉,鼾声如雷。
忽然,殿外传来了军兵纷杂的铁甲声音,由远至近。
楚相龙抬了抬眼皮,起先以为是巡夜的御林军,并未在意。
少顷,只听徽音殿的大门“咣当”一声巨响,被人踹开。
一名英武俊朗的年轻将领一脸杀气,率领着几十名甲士闯了进来。
三人一起惊醒,只有司马奕还在酣睡中。
楚相龙从龙床上跃起,怒喝道:“尔等大胆!何人敢惊扰圣驾!”
司马奕的头闪了一下,落到床上,也睁开了迷离的双眼。
他揉了揉眼睛,仔细看去,并非是御林军,而是荆州军的装束!
未及开口,只见年轻将领手一挥,甲士们向龙榻扑去。
把一脸懵圈的朱灵宝和计好扭了起来。
楚相龙自恃少小习武,力气颇大,待要反抗,怎奈衣衫不整,双拳难敌四手,被两名甲士三下五除二反扭了起来,跪倒在地。
司马奕脸色惨白,嘴角抽搐,颤声道:“朕…。。。朕在此,尔,尔等要造……造反,弑君吗?”
年轻将领冷哼一声,躬身一拱手道:“启禀陛下,末将竺瑶,奉太后诏命和大司马之命,前来捉拿秽乱后宫的贱奴!”
司马奕看着分别被两名如狼似虎地甲士扭着胳膊跪倒在地的三个发小,龇牙咧嘴,不住口地呻吟着。
痛心入骨,他颤声道:“你,你们先放开他们三人,天亮后我去拜见太后再说。”
竺瑶昂首按着佩剑,冷冷地道:“田大人在此,他自会回去禀告太后,不必陛下亲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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