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自己拥有霸者本心就不会再犹豫了,但这时还是陷入了艰难的选择,因为,我一直想知道生我却不养我的父母究竟是谁,长什么样子,为什么把我遗弃到阴水河?
我又想知道爷爷疯魔之后去了哪儿,过的好不好,还会不会再遇见他。
遇见一个敢算我命的,难得,毕竟像这种神算,天下不过一手之数。换句话说,他是站在命相卜三术金字塔最顶端的人物,对方又跳出那个桎梏敢算自身的命!
我想了许久,终于毅然下了决定,我凝重的道:“养我的。”
没有爷爷,哪来现在的我?至于生我的父母,没有对方可能我也不会来到这个世界上,但是,我活的如何均除了血液骨肉之外,与生身父母再无关系。
白胡子老头缓缓的说道:“这是一个命数奇特的老人,虽有雾障覆盖遮掩命数,我却能一眼窥破。碍于天机,过程我不会说与你听,但我能直接道破你们之间的结局。要么不见,要么相见他必死于你手。”
“什么?”
我难以置信的道:“我再见到爷爷会亲手杀死他?”
白胡子老头点动脑袋,没有否认,他叹息说道:“这种死,也可以说是一种解脱。如果你不想这种手刃爷爷的情况出现,今生就不要想着再见,尽可能的回避。但该来的总会来的,只是早晚的区别,逃不掉也避不开。”
“我不信!”
我无法接受的转过身,脑袋一片空白就跨步疯狂的跑着。
白胡子老头在后边惋惜说:“亏大了亏大了,这种不信我测字算命的状态是不能收费的,命数又这么大,比算一百个正常的命数耗费的精力都大,亏啊……”
后边我就听不清了,动火之下已走出了老远。
过了一会儿,陈玄谛追上来说:“打杂空,这种事情看开一点吧,我也觉得那白胡子是胡扯。”
“陈师兄,你不用安慰我了,不可否认他算的极准,但是……我还是接受不了。”我蹲下身抱着脑袋。
陈玄谛百感交集的说:“确实如此,有时候知道也是一种痛苦,不知道却是一种幸福。”
没多久,我缓过来了,索性把这事搁在一旁就当没发生过,恢复如初的与陈玄谛返回了酒店。我进了房间,望着大镜子中的自己,又情不自禁的想了起来,这一生想要强大,究竟追求的是什么呢?
我不想要白胡子说的那种命数,手刃想自己长大的爷爷,残忍的令我无法呼吸。
接下来的时间,我没有再运转玄功,静静地坐于阳台之前,望着下方的车水马龙,心如食百味,过去以为,努力的变得强大,就能保护身边的人,可现在第一次陷入了泥沼般的怀疑。
若是一切如从前该多好?我宁可放下现在拥有的一切,陪着爷爷到他油尽灯枯,养老送终。
可回不了头了,这是命……不认不行。
渐渐的,傍晚到了,小雯打来电话通知说去这鲁省分会她的办公室。我整理好衣物,取出新买的双肩包,把小黑和小黄塞入口袋,以防它们趁我不注意悄悄溜掉,我就把包挂到胸前。
小黄由于流氓鸡血脉的缘故,它平时挺顽劣的,但关键时刻知道轻重,即便我们没有契约,也会乖乖的听我这位“爸爸”的命令。
我来到走廊,等了片刻,陈玄谛和南宫雨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