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忍着了,挨打的时候也没看你叫。”
“那不一样啊,这会儿不是没人了。”
太红旗看他疼,下手就更重了,这会儿不揉开,里面全是淤血。
那边金健夫几个人回家,一个字也不敢说,现在冷静下来了,只觉得后悔,一个院儿里的,动了刀子就不好看了,打算是两家死磕结仇的意思。
他看着神色就不对,金司令比较忙,家里就他妈,“你这是怎么了,跟谁打架了?”
金健夫要是平常,肯定是给太红旗告状,但是现在惹祸了,恨不得当做没人看见,“没事,我们几个闹着玩了,不碍事。”
说着就想上楼换衣服,这一身挺埋汰的,谁知道他妈眼睛特别鸡贼,看着他扶着把手上楼梯,就看见那手侧面有血,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你给我下来,怎么有血,我看看你是不是伤着了,谁下这么狠得手?你那儿破了啊,没事给妈看看,我去找找他家里人,怎么这样啊?”
就这么俩儿子,可不就是眼珠子一样,尤其是老小,平时很娇惯了,老大从小就跟着金司令,大一点就去了部队,平时就是娘儿俩在家里,金健夫一点风吹草动她都知道。
谁知道金健夫直接甩了手,“说了没事就是没事,这是不小心打到人家鼻梁骨了,流了鼻血。”
他妈就打破砂锅问到底,生怕自己孩子吃亏了,护犊子很厉害了。
“还说不是打架,刚才说不是,现在又说是打了鼻梁骨,到底是跟谁,是不是太红旗那小子?”
一说到太红旗,金健夫表情就更不自然了,他害怕啊,不知道那人现在怎么样了,满心的烦躁,直接上去了。
他妈在楼下,琢磨这这个是,肯定就是太红旗干的了,一股子恼火,这孩子从小就跟自己儿子不对付,这院里也就是两拨人了,只要金健夫打架了,第一个屎帽子肯定是太红旗,没有别人了。
觉得自己儿子被欺负了,梅秀丽也跟她说了太红旗那天去她家送蛋糕的事情,只不过就是很瞧不起的说了几句,“现在的孩子你看看,真的是需要好的家教,就说江家那孩子,没有跟着爹妈长大,性格就是不大好。”
金健夫妈妈很有共同语言了,可不是不大好,“就是红旗那孩子吧,小时候就看着很阴沉了,长大了也是冷着一张脸,都不打招呼的,还老是找事,每次跟我们健夫见了都是刺儿刺儿的,不知道牛气什么。”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那天下午竟然给我们妗儿送蛋糕,说是补生日,我看也是没安好心,直接就没要,谁知道想什么呢?”
说到这里金健夫妈妈就喝水了,还能想什么?喜欢你们家闺女呗,自己儿子也喜欢,妗儿是个好女孩,看着长大的,自己也很满意,更讨厌太红旗了。
这会儿坐在那里,就觉得太红旗是嫉妒,觉得妗儿跟健夫好了,心里面看自己儿子不顺眼,故意欺负人呢,看看那脸色的伤,怎么就那么狠手呢?
运了半天气,拎着医药箱子上楼,正好金健夫洗完澡换衣服呢,家里条件好,暖气淋浴都有,一看儿子身上青青紫紫的,竟然是比脸色更严重了。
她也不声不响的,给儿子抹药,抹完药看着金健夫吃了饭,自己就去了江家。
忍不下去了,气势汹汹的来的,把事情原委说一说,意思就是让江长源好好管孩子。
“老爷子,不是我护着自己家里孩子,可是下手那么重,健夫那孩子老实,回来一句话也不敢说,男孩子也要面子,所以我是私底下偷偷找来的,也不是什么意思,就是想着俩孩子不对付,不在一起玩也不怨谁,但是不能动手打人吧。”
“红旗是喜欢妗儿,为了这个打架也可以理解,但是没有下次了,妗儿自己也喜欢健夫,我们两家子都是通气来着,红旗也该死心了,不能这么纠缠不清了。”
江长源一把年纪了,人家还坐在这里说这些,平时乐呵呵的脸上现在也是阴沉,“这事情我还不清楚,红旗也没有回来,不过事情还不能盖棺定论,要真的是红旗找茬,我回来皮带抽他。”
“至于小孩子之间那些情情爱爱的,我一般不去过问,妗儿是个好姑娘,谁有本事谁就配,喜欢哪一个就跟哪一个好,我也管不了,只不过我们家孩子也做不出来缠着人家女孩子的事情,你也不用为了这个介意。”
不是不生气的,可是再生气也是护着自己家里孩子,太红旗他养大的,什么性格最清楚,绝对不是那种缠着女孩子不放的人,又不是多喜欢,只是心里面,难免就对着妗儿对着梅秀丽很有意见了。
他就很想问问梅秀丽,太红旗是怎么着你家闺女了?值得人到处说太红旗缠着人不放,他当爷爷的朝夕相处怎么就不知道太红旗对人家情根深种到这种地步了。
说起来就是有的人品德不好,一些有点苗头的事情,为了维护自己,就开始一个劲的踩人家,其实太红旗已没有表白,二也没有对别人说过,梅秀丽凭什么就踩着他。
自己家里闺女多金贵一样,江长源这么多年没丢过这样的脸,就这样的情况,就是妗儿以后反悔了,他也不允许有这样的孙媳妇。
金健夫妈妈心里冷笑,还不承认,就在这里等着了,非得把这个事情掰扯清楚才好。
太红旗那边看着宋清如醒过来,“你在这里住一晚上呗,没事,你家是那里的,我到时候去跟他们说,今天多亏了你,不然我脖子动脉就给扎破了,到时候不知道什么情况呢。”
“没事,不用了,我回家就可以了,创口面积小。”
宋清如着急回家,这要是不回家家里人岂不是担心,而且要是被家里人知道了,以后只怕是不允许出门了,只能在家里了。
太红旗看着她蜡黄的脸,觉得大概是穷的,以为他是担心钱,语气就更温和了,“没事,你医药费不要担心,住院就可以了,我钱都交好了,我先回家一趟,到时候晚上在这里陪你。”
“红旗哥,真不用,我晚上是必须要回家的,家里人都等着我呢,不然要担心的。”
太红旗想了想,也可以,伤口处理好了不动就没事,不然肩膀那里容易使劲,到时候一下子就挣开了,还得重新缝合。
骑着自行车带着宋清如,想着这人连药都不敢拿回家,“药就先放在我这里了,你记得来吃药,要消炎的,到时候还要去拆线的。”
太红旗一边说,一边看着宋清如侧坐在自行车坐上,安安稳稳的,看着就跟个淑女一样,在男的身上略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