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陛下收回皇室至宝龙泉剑,修正宗谱,严惩悦阳!”
老王爷一直不满龙啟晨将龙泉剑交给司空影痕,此举正好逼迫皇帝收回龙泉剑!
“这…”龙啟晨略有迟疑,“悦阳虽然偶尔任性了些,枉顾礼法之事却是不会做的,皇叔能否说说悦阳究竟如何改的宗谱,若有不当之处,朕必定严惩!”
老王爷一听他这话就知道这侄子是要护着女儿了,只得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诶!老臣知道,皇后早逝独留这一双儿女,悦阳又年幼走失,陛下心怀愧疚,万分疼惜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
“可是陛下即便再宠爱,也是有限度的,女儿家,许一门好亲事,多多封赏,有陛下和太子在,又有谁能欺负她去。”
他苦口婆心一番,龙啟晨心中好笑又无奈,说了半晌也不见老皇叔把事情讲明白,是想让他先应承下来,免得自己又偏向女儿。
“究竟何事能让皇叔这般伤心,皇叔说罢。”
老王爷无奈地又一声叹气,“李尚书,你说吧…”
“启禀陛下,悦阳殿下她强行命人将慕氏遗孤慕修尧的名字添进宗谱,以…”礼部尚书几乎难以启齿。
“以公主驸马的身份,如今宗谱上,他们二人已是夫妻身份!且悦阳殿下还强命微臣拟出婚书两份,兴许明日便会呈到陛下面前…”
老王爷沉声附和“陛下,悦阳此举有违礼法,如今三国使团尚未离京,她这么做置我东楚皇室威信颜面何地!”
龙啟晨心道儿女是父母前世债这句话不假,这孩子天天给自己惹麻烦,自己还不是得耐着性子一一摆平。
他似乎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才说道:“朕这两日也在想,悦阳和慕修尧平日里同进同出,他们的关系,恐怕全京城都知道了……”
一提起这个老王爷气儿就不打一处来,“京中早已闹得沸沸扬扬,宗室亲族,朝中大臣哪个没有意见,老臣知道您疼爱这个女儿,但也不能如此骄纵悦阳!”
他其实想说的是,悦阳公主此举是在毁自己清誉,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同男子住在一起,乃是无媒苟合,与人私通,不过是碍着皇帝颜面才不说这些。
“此事已然成了如今模样,朕也细细思忖过,民间嫁女,都是女儿家及笄便开始相看人家,悦阳因流落在外这些年,年及十九尚未婚配,即便她这些年在外已经议亲,不经皇家大婚,也无不可。”
老王爷还没等他说完就已经变了脸色,“陛下的意思是……”
礼部尚书也被皇帝一番说辞惊到了,他知道皇帝溺爱悦阳公主,没想到皇帝居然连悦阳公主做下如此出格之事也能容忍。
皇帝叹息一声,颇有些无奈“不瞒二位,方才悦阳已经跟朕说过此事,朕连连阻拦,也没能将她拦下,这孩子着实不知轻重了些,朕想,既然已经改了宗谱,不妨就此认下,日后若有人质疑他们二人婚约,再将宗谱取出,倒也全了大家颜面。”
“慕修尧本就是慕氏遗孤,慕氏满门忠烈,悦阳又是朕的嫡长公主,这桩婚事也算天作之合,悦阳不愿铺张大办皇家大婚,如今两人在宗谱上已是夫妻身份,朕以为,到此为止便好。”
“这……”礼部尚书欲言又止,这虽是皇家事,但到底关乎国家礼法,怎么如此草率儿戏!
他知道皇帝既然已经这么说了,恐怕这个荒唐事就要坐实,自己再怎么劝谏也没用。
老王爷却是不依,如此枉顾礼法荒唐之事怎能出现在龙氏一族,
“陛下!此举不可,若这次纵容悦阳这般行事,岂不叫人以为皇室中人可以肆意行事,于治国无益!”
“皇叔,悦阳此举也是没办法,您可知,今日那西凉使臣说了什么。”
老王爷哪里知道这事,便将疑惑的目光转向礼部尚书,礼部尚书脑子里稍稍一转就通透了,这才明白今日为何悦阳公主陪同皇帝一起见三国使团。
“王爷,今日西凉使臣曾向陛下提起,西凉太子意欲求娶东楚公主,那使臣言语间多番看向悦阳殿下,想来便是那西凉太子存了求娶悦阳殿下的心思。”
内阁几位老臣也曾私下议论过若西凉太子求娶悦阳殿下,该如何与西凉周旋,难不成这就是悦阳殿下应对西凉太子的策略……
想到这里,礼部尚书倒是明白了悦阳公主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西凉与东楚再怎么联姻,也不能将主意打到一个有夫之妇身上。
“这……”老王爷显然是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回事,虽然在他看来,这两件事之间没有关系,但悦阳的做法却是果断,从根源上便将对方的念头切断了。
“这也不是她做这件事的理由,即便西凉太子有意求娶,也不是他说了就算的,陛下若不想遣嫁悦阳,便换一位公主和亲便是,也不必擅改宗谱。”
总之老王爷对司空影痕强改宗谱一事很是反对,龙啟晨若是不给他一个交代,他今天就打算赖在御书房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