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礼无话反驳,他只能面目狰狞去房间的柜子里翻出被子,扔在秦钦身上后,让他滚。
秦钦用被子裹住身体,听商礼让他滚,他只是低低笑了几声,这笑声中的无奈绝望,怔怔坐在床上的鹿溪竟然有点能感同身受。
等秦钦抓起衣服进了洗手间后,鹿溪才默默抬头,她问商礼,“商雯不是已经被警察关起来了吗?”
哦对了,“还有秦钦,当时我亲眼看着这两人被警察带走,可案子还没有开始审理,这两人为什么还能如此自由自在的出现在任何他们想要出现的地方呢?”
难不成当初那闹轰轰的场面,都只是做给她看的吗?
商礼没有说话,对于这件事情,他好像也相当无力,他上前,捡起地上鹿溪的衣服,“先、先把衣服穿上。”
鹿溪看着商礼递衣服过来,那略显颤抖的手,她鼻尖突然一酸,从昨夜到现在的恐慌,如同一场怎么都不会醒来的噩梦,鹿溪真想扑进商礼怀中嚎啕大哭,哭她的委屈,哭她的无助,哭她对商家这些人毫无人性的畜生行径的愤怒无奈。
可鹿溪还是死死咬住唇,一声不吭地接过衣服,当着商礼的面,一件一件穿上。
“鹿溪,我知道你和秦钦什么都没有发生。”商礼突然抱住鹿溪,用力到鹿溪都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被他给抱疼了。
“这件事情我会调查清楚,我一定会给你一个说法的。”
闻声,鹿溪想起商雯的阴狠毒辣,她问:“如果真是商雯做的,你能拿她怎么办?”
商礼抱着鹿溪的手突然一僵,鹿溪立马扭头推开他,她知道,商雯终究是商礼的亲姐姐,他其实很无能为力,不管是送商雯去坐牢,还是用别的办法让商雯付出代价,他最终都没办法真的对商雯痛下狠手。
“你和商雯才是一家人,其实在不知道你们商家是靖城豪门的时候,我是真的以为商雯会坐牢,可现在商雯这么明目张胆的算计我,我才真正看清楚我们之间的差距,商礼,你们那个圈子里没有任何公平公正的法律规则,只要有钱,有权,你们就可以肆意妄为,而我,没有任何可以跟你们抗衡的手腕背景,所以哪怕商雯给我嘴里喂屎,我也得一声不吭地吞下去,你们欺负我,跟捏死一只蚂蚁有什么区别呢!”
鹿溪只要一想到商雯对她的所做所为,她就愤怒到浑身打颤,她长这么大,头一个遇到的让她恨得牙痒痒的是鹿玉梅,而另一个就是商雯,她真的很不理解,即便她和商雯闹过一些小矛盾,可商雯也不至于对她抱有这样深的恶意,竟然把她算计到了秦钦的床上,这么恶心的行为,大概也只有商雯这种没有任何廉耻道德的人才能干得出来。
“现在还没有明确的证据能表明就是商雯做的。”商礼眉头紧锁,“鹿溪,她昨天晚上十点多才从拘留所里出来。”
“看来还是我冤枉她了?”鹿溪冷笑,“所以她联手秦钦绑架我,又差点弄死我之后,她只是被简单拘留了几天就放出来了,是这个意思吗?”
“不是我放她出来的,鹿溪,我叔叔伯伯昨天晚上也回了靖城,他们强行干涉这件事情,我阻挡不住。”
“你昨晚说你五分钟就会回来,那后来为什么迟迟不见你的身影?”鹿溪知道商礼无能为力,她便不为难他,于是她问:“夏央洛又是怎么回事?她一出现,你的全部注意力就到了她身上,你甚至为了她,直接扔下我,我现在要听你的解释,你说给我听。”
商礼表情错愕,像是被鹿溪的话给惊到了,“鹿溪,我不是已经说了央洛是我发小的妹妹嘛,你为什么会有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
“你先回答你为什么没有在承诺时间里回来。”
商礼深吸口气,他表情狼狈地移开视线,“对不起,我并不知道我妈那个包厢里,我的叔叔伯伯也在,他们给我灌了几杯酒,我喝下后就不省人事了。”
鹿溪浑身发冷,看样子一切都是一个局,或许从夏央洛出现的时候,这个局就已经开始了。
说不定她和秦钦能躺在一起,还真不是商雯做的,而是商礼的叔叔伯伯提前就安排好的。
鹿溪毛骨悚然到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她突然想起何巧樱昨天说的那些话,她说商家像商雯那样的,可是有无数的,而她鹿溪只有这么一个,何巧樱果真是料事如神,商雯就算不出手,也有人替她打抱不平替她出气。
“请问你们交涉的怎么样了?”秦钦的声音突然响起,鹿溪抬头,看他从洗手间走出来。
秦钦说:“如果你们还没有交涉完,那你们继续,不过我得先走了。”
“一起走吧。”鹿溪现在头昏脑胀浑身打着寒颤,她现在没办法正常思考,只能先离开这里让自己冷静冷静再说。
“我们回家。”商礼绕过床尾,来到鹿溪这边,试图去拉鹿溪的手腕。
鹿溪摇头,“商礼,我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我只要一想到我和秦钦躺在一起是你们商家人安排的,我就没办法理智的面对你。”
商礼脸色一变,“鹿溪,我是相信你的。”
鹿溪苦笑,“你相信没用,你们商家的人做出如此丑恶行径,你以为你相信了,你们商家那些人还会让你继续跟我在一起吗?”
商家只怕会拿这件事情大做文章,反正他们舍不得搞脏商礼,但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搞臭她鹿溪。
“暂时先分开吧。”鹿溪看着商礼,“今天这事商家已经给了我一个相当不客气的警告,如果我再不识趣点的话,说不定下次我就会躺在好几个男人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