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冉都迷了,结结巴巴的道:“徐,徐医生,这,现在,就能回家了?”
“能啊。”
“可你刚才不是还说……”
“刚才是不能啊,过了五分钟就能了呀。”
刚才不能,过五分钟就能了?
五分钟?!
你特么就是我的仇家派来玩我的吧,啊?!
现在臧冉什么都不想说了,一听见徐有方三个字简直脑仁儿都疼,他迅速的找来了医生,办理了出院手续,然后叫来一辆车,连老爷子带那条红龙全部拉到了家里。
而林婉晨和王海丹也被邀请一起去臧书记的家里坐坐,虽然臧冉有意忽略了徐有方,但徐有方是什么人,你以为你忽略我我就不去了?那不能够!
忙活了一通,等到了家把一切安置好了,已经到了中午十二点多,不得不说有市委书记这块牌子在前面顶着,所有的流程手续都无比快速,否则换一个人来,光出院的各种手续就够你忙活一天的。
臧书记家里,林婉晨找机会也把王海丹这位代理招商局长介绍了一下,虽然臧冉只是客气的握了握手,但已经让王海丹心中大喜,以她的级别,怎么可能跟市委常委握手,更别提来他家中小坐了。
这家里因为老爷子住院,臧书记平时又不住在这里,所以连保姆也请假了,屋子里连个做饭的人都没有。
臧冉担心老爷子大病初愈经不起折腾,就想在家里吃一顿,为了感谢徐有方,他本想亲自下厨,但王海丹哪里会让纪委书记动手做饭,当时就抢着进了厨房,没过一会儿便张罗出了一大桌丰盛的饭菜。
五个人围坐在桌子上吃喝谈笑,老爷子好久没看过家里这么热闹了,高兴之下笑逐颜开,臧冉十八年来就没见过父亲这么高兴,连带着他自己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一顿饭吃下来,林婉晨和臧冉也渐渐熟稔了起来,其间又有徐有方插科打诨,气氛想不融洽都难。午饭过后,王海丹又跑进厨房洗碗收拾,而林婉晨再被臧书记叫进了书房,两个人关起门来对林婉晨提出的那个事情密谈了起来。
偌大的客厅里一下子只剩下了老爷子和徐有方,他陪着老人家喝着浓茶,目光却不老实的来回梭巡,发现在各个能看见的地方都摆着相框。相框里的照片各不相同,但相片上的人物却都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那孩子不过两岁左右大小,眉眼清秀可人,一笑起来左右脸颊各有一个浅浅的酒窝,怎么看怎么讨人喜欢。
臧老爷子注意到了徐有方的目光,神色又是一黯:“那就是琪琪,我孙女儿,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活着,过的好不好……”
得,又来了!
徐有方最担心的的就是这个,本来按照老爷子的身体和家庭环境,他的身体不会在六十多岁的时候就出现如此大的危机,但就是因为思虑成疾在成了潜在的最大隐患。
自己虽然这次给他疏通了身体,但却治不好老人心里的病,总这么下去,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
难道老天爷嫌我转型转的还不够彻底,光从兽医转做医生还不行,还得做心理医生?可天地道经里也特么没这一课啊!
眼看着臧老爷子的脸色越来越是悲伤,徐有方眼珠一转,随手拿起一张琪琪的照片道:“您呐,说到底还是不信任我啊,我可是刚刚才治好了你的病,你这让我情何以堪啊。”
老爷子闻言一愣:“没有啊,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
徐有方晃了晃手里的照片:“我刚刚都说了,这红龙产子,大病痊愈,都是好兆头啊。我学过风水玄学,种种迹象都表明琪琪很快就会有消息的,可您到了现在根本没把我的话听进去。懂不懂就伤心难过,要是以后琪琪找回来了,您却不在了,那她该多伤心?”
老爷子知道徐有方是在宽慰自己,摇了摇头叹道:“小徐,你就不用安慰我这个老头子了,十八年啊,十八年都过去了,这人哪里还能找得回来?你说的风水玄学,那终究是缥缈的很,我……唉,我实在是想信,可又不敢信啊。”
我擦,别呀!
为了让你快速站起来,我可是连指间雨都悄悄用了,你知道这玩意儿现在市场价值多少吗,稀释过的天使之泪我都敢卖三十块钱一毫升!你这次用了足有好几万你知道不?你不信我不是白费劲了!
徐有方踌躇了一下,突然问道:“老爷子,琪琪的八字和全名能告诉我吗?”
“嗯?你要这干嘛?”
徐有方凑近了臧老爷子,神神秘秘的笑道:“我跟您说啊,像我们这种祖传医术的吧,都是祖上对国学非常精通的,那每家每户都有联系。这玄学一道博大精深,我就认识一个专门卜卦算命的先生,好多富豪达官都亲自登门找他算命。你把琪琪的名字和生辰告诉我,我拿过去找他算算。”
看到臧老爷子要说话,徐有方伸手拦住接着道:“你放心,还不要你钱,人家可不是为钱的骗子,那是真正的高人,这要是那些富豪们去找他算卦,至少也是五百万起,还不带还价的!”
这一番话把老爷子唬的一愣一愣的,关键是徐有方太能演了,连他自己都快信了,而且他又刚刚施展妙手治好了老爷子的病。一桩桩一件件加在一起,让臧老爷子对他有一种特别的信任。
要是让他知道,这小子根本就不认识什么高人,只不过是打算用他自己那套半生不熟的卜筮之术拿孙女儿做做试验,估计老爷子当时就能翻脸。
“好!”臧老爷子犹豫了一下,拿起笔来刷刷刷写下了孙女儿的名字和生辰八字,交给徐有方的时候还一个劲儿的嘱咐:“小徐啊,那你就给多费费心,看看琪琪现在到底在哪。要是真的找到了,我老头子一定必有重谢!”
“嗨,看您说的,还谢啥啊,这么说可就生分了。”徐有方腼腆的笑道:“您也知道,我虽然生在穷乡僻壤,但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一手红心两手准备,绝对的助人为乐,敬老爱幼,为建设社会主义……”
“好!是我多嘴了,小看了你的高尚情操。”臧老爷子终于明白了,这小子自夸起来简直是说来就来,没有特么的一点点防备啊。他拍着徐有方的肩膀:“小徐啊,努力干吧,脸皮可以再厚一点,就这么下去,屋里那丫头早晚逃不出你的魔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