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会,只有她,永远不会。”傅七笙攥紧手指,声音也冷了下来,她虽然知道姜靳言是好心提醒她,但是,她不喜欢他以这样的角度审度评判亚楠。
他永远不会懂她和裴亚楠之间的那种牵绊与感情。
刚想甩开姜靳言的手,病房的门便被打开了,二人回头,看到来人的时候都愣了愣。
进来的女人原本是带笑的脸,但是在看到傅七笙以及那与姜靳言握在一起的手的时候,表情有片刻的凝固。
随之一股冷意微不可察的蔓延那双眼睛,但很快就将那冷意敛去,淡然一笑,优雅从容。
她踩着高跟鞋,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连衣裙,复古的镂空暗花,既典雅端庄,又时尚大气。
一头波浪长发披散胸前,衬得那五官更加惹眼的精致。
是一个长相很惊艳漂亮的女人。
她手里捧着一束花,淡淡的扫了傅七笙一眼之后高傲的走到了姜靳言的窗前,一举一动都自然而然,仿佛她是姜靳言正室一般的姿态。
事实也确实如此,这个女人,就是姜靳言那个被强硬逼着娶的女人,覃雅梦。
同时也是曼城数一数二的珠宝公司的千金大小姐,作为国内最大的珠宝商唯一继承者,高傲一些也是理所当然。
经常出席各种活动,娱乐新闻上也经常可以看到她的身影,傅七笙对此还是知道一些的。
姜靳言在看到覃雅梦走进来的那一瞬间,唇角的弧度霎时间收敛了几分,不明显,但是傅七笙还是察觉到了。
毕竟,这样一个桀骜不驯的男人被逼着娶不爱的女人,又怎么会对那女人和颜悦色?
覃雅梦家那边又极力促成,两家联姻只会为姜家带来无限的商业利益。
豪门世家,子女们的感情与婚姻从来都是不由自主的。
就比如傅远兮,从小就被傅振霆强硬定下了她这个小未婚妻。
覃雅梦将花摆放在桌子上以后,微微一笑,大方端庄的看向一边沉默的傅七笙,然后伸出了手。
“你好,我叫覃雅梦,是靳言的未婚妻,不知小姐怎么称呼?”
傅七笙挑眉,对上覃雅梦那大方浅笑的眉眼,她才发现,莫如沁那女人真的和面前这个真正的上流闺秀不是一个层次的。
最起码,表面上这个覃雅梦没得挑。
老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傅七笙淡淡的点点头,笑得疏离,与覃雅梦微微握了握手便松开。
“你好,我是傅七笙。”
她并没有介绍与姜靳言的关系,在她看来,她和姜靳言顶多算认识很久的人,但是算不上朋友,更别说其他。
就是傅七笙这种寡淡的态度,覃雅梦不由得唇角的笑深了一些,如果面前女人对姜靳言有某种企图的话,出于女人的一些本能,她不会这么平静,而且,她并没有感觉到傅七笙身上任何敌意。
一个人的表情或许可以掩藏的很好,但是那双眼睛里的光是怎么都无法彻底掩盖的,况且,她是心理学系的,自然可以看透傅七笙的某些情绪。
心中也放轻松了一些,姿态也不再像刚刚那般高傲。
“那多谢傅小姐照顾靳言了,真是麻烦了。”
姜靳言眉头微皱,冷魅的眸光看向覃雅梦,这女人未免太过逾越了,已经以他未婚妻的身份自居了。
“覃小姐,今天来有什么事么?”
他完全没有给覃雅梦任何面子可言,话语表情都十分疏离,对于刚刚覃雅梦的某种主动,无异于打脸。
覃雅梦似乎早已习惯姜靳言的这种态度,不气不恼,依旧笑得淡然。
“听伯母说你手摔伤了,所以我特意熬了大骨汤,很补的。”
说着,便把另外一只手的餐盒放在桌子上,打算给姜靳言倒一碗,俨然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
傅七笙在旁边看着实在是别扭,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点蜜汁尴尬。
看向姜靳言,“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我还有事要忙。”
说着,也不管姜靳言什么反应,直接转身离开,干脆利落。
覃雅梦眼皮子掀了掀,唇角微扬,那种愉悦的心情还未保持几秒钟,就发现躺在床上的男人立马拽掉手背上的针管,掀开被子就下床,直直的去追傅七笙。
覃雅梦的表情有片刻的凝滞,伸出手急切的抓住了姜靳言的手臂。
“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