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初还是气定神闲,“怪不得燕谷主找本王借人的时候怎么也不肯说用途,原来是给人做丫鬟去了。回头本王见了他,定要好好询问一番。”
天熙帝眉头又跳了跳。
玉初是打定主意把责任全都推给燕绥了。
以天熙与云梦谷的渊源,他还真不能随便的因此责难燕绥。
玉初已经在问赵志远,“不过既然锁烟在贵府上,那么可否劳烦将她交于本王?”
赵志远眼神一跳。
他已然明白,玉初这是在围魏救赵。
如今满大街张贴的皇榜玉初视而不见,只关心自己座下将军,他还真的没办法推脱。
这时玉照国使臣之中走出一个人,玉冠华发,眉目英挺。
他道:“大人如此为难,是否小妹给贵府惹了什么麻烦?若真是那样,在下代小妹向贵府致歉,小妹年幼莽撞,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大人多多包涵。”
赵志远眉头又跳了跳。
慕容家的人也来了,而且先表示歉意,再特意强调锁烟年幼,天熙若是再加责难,就显得有些咄咄逼人了。
慕子奕脸色沉暗,他道:“宸王有所不知,贵国的这位女将军,曾挟持我朝太后。”
蓦然一声笑。
是宁晔。
他道:“在下听闻,百年前,贵国先祖与云梦谷有些隔阂,以至于多年来不曾来往。该不会燕谷主记恨到今日,让人挟持了太后以泄私愤吧?”
天熙帝再次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玉初推出燕绥当替罪羔羊,宁晔更好,直接为这个替罪羔羊找了一个很合理的理由。
云梦谷的人本来就心高气傲,而且脾气古怪。
当年与天熙的仇怨,自己记住不够,还得让子孙后代都铭记于心。祖先都那么小气狭隘,燕绥若是真的想要泄私愤,好像也理所当然。
脾气古怪的人,思想自然也异于常人。
可是这样的话,就没法问罪苏浅璎了。
慕子奕不甘心,冷冷看向宁晔。
“宁太子错了,指使慕容将军的另有其人。”他一字一字道:“正是宁太子口中的苏浅璎。”
宁晔十分诧异,“这么说挟持太后,苏姑娘是主谋,慕容将军乃是帮凶?”
赵志远刚察觉不妙,宁晔就看了过来,目光有些怪异,“可是挟持太后不应该是诛九族的大罪么?怎么这位…苏大人还好好的站在这里?”
苏大人?
满朝文武不禁都跟着嘴角抽了抽。
素来只有女儿随父姓,今日赵志远却在别人口中随了女儿姓。
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过也是他活该。
之前女儿找回来的时候,他不认。如今女儿有靠山了,他还得被羞辱。
真是应了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
赵志远脸色羞愧而隐隐愤怒,却不得发作。
天熙帝感到头疼,尤其对慕子奕莽撞的行为十分不满。
眼看双方僵持不下,礼部尚书周维正走了出来。
“陛下,依微臣看,此事扑朔迷离尤其复杂,不止牵扯玉照重音两国,与燕谷主也有关系,当事人又不在,很难说清楚。依微臣看,不如等今晚宫宴见到燕谷主,再行询问,或可真相大白,也能得知苏姑娘和慕容将军的下落,方可满足宸王与宁太子所愿。”
这番话算是给天熙帝解了围。
他看向宁晔和玉初,“不知宁太子和宸王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