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听梅这一觉睡得很熟,也很舒服,她自从成为了梅君子的那一天起,甚至后来从高位下来大隐隐于世在医院中担任着护工的工作,都没有睡过这么久,这么深。
尽管这一次她是被迫的,但醒来的时候,确实感觉心旷神怡。
“终于醒啦!”坐在韩听梅旁边的琉璃笑盈盈的看着她一种大仇得报的感觉。
韩听梅先是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别看了,我只是单纯的让你睡一觉而已,没有做其他的,就算我真想做,我也做得了才行啊”琉璃把被子给韩听梅重新盖好之后,说道:“医院那边,我已经先办法帮你请过假了,你不用担心。”
“不用担心?你强硬的把我劫持到了这里,还让我不要担心?你脸皮越来越厚了,没对你产生戒心的我,真是失策了。”韩听梅很不爽,就这么中招,让她感觉自己的警惕心真是下降了不少。
“像你这种傲娇,不那么强硬那应付得了。”琉璃嘿嘿一笑说道:“子轩和她们去山上探访一些隐居此处的高人去了,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也不用紧张。”琉璃拍了拍韩听梅。
就因为只有她们两个人才会紧张,琉璃那奇葩的思想,指不定会出什么事情,韩听梅心里想着赶紧离得远远,但又感觉就这么躺着也不错。
这是一间小木屋,从外面飘进来的药香不仅没有刺鼻的感觉,反而还让人感觉到心里安宁。
此时,韩听梅才开始仔细打量起这里来,这是一个对她完全陌生的环境。
她躺着的是一个木床,墙壁上挂着一些古朴的装饰,角落里有一台十几年前的老电脑,地上有着各种瓶瓶罐罐,靠在墙壁的一侧是两个大书架,书架上有些乱,并且还有很多像是古籍原本。
“这里,就是么?”韩听梅小声问着。
“是的,枫菱谷,我生长的地方,也是师父生活和故去的地方。”琉璃低沉着声音,回答着她的疑问。
“还不错,我虽然曾经从外面看过几眼,但这木屋还是头一回进,环境适宜,也容易心静。”韩听梅很喜欢这种感觉,毕竟是亲母女,很多性格上面还都是一样的,又问道:“她葬在这里么?”
琉璃摇了摇头说道:“水葬,师傅自己选择的,但这里我立了衣冠冢,等你一会可以去祭拜一下。”
韩听梅轻声嗯了一声,“我会去的。我什么时候有力气,药效还有多久?”
“十分钟左右,好了,说点愉快的话题吧,你决定好了么?”琉璃凑到了韩听梅的面前,脸都快要贴上了。
“这个话题一点也不愉快。”韩听梅哼了一声,停了片刻说道:“我还是那句话,不想和你们扯上任何的关系。”
“NONONO。”琉璃在她的眼前摇着手指头,继续说道:“你现在说不扯关系,不是太晚了么,我和子轩之间没有任何的秘密,在我被冻结的这几年,他遇到了什么事情都和我说了,你说不扯上关系,那为什么和我的老公经常不清不楚呢,好像还在一起过
夜了呢。”
“那个大白痴!!”韩听梅愠怒,周子轩脑子被子弹崩了么,一般这种话题和女朋友都是避而不谈的,他还这么老实的讲出来。
“哎,我很烦恼啊,与其让你总是私底下背着我们和他联系,不如一切都在台面上光明正大的,对吧。”琉璃嘴角上扬,“同样是会吃醋,可如果你们名正言顺,那我顶多会有点小郁闷,可你这样子做,我想你能阻挡我们的妒火么?你看最近的新闻,很多女人得知男友外面有人的时候,那病娇起来,都是会砍人的。”
“我以后不会和他接触的,这样你满意了吧。”韩听梅冷冷的说着。
“不满意,这样你岂不是嫁不出去了,我们之间除了情敌也算是姐妹啊,看着姐姐孤苦终老,我也是于心不忍的。”琉璃一副心痛的表情。
“你这丫怎么这么多事啊,我和他什么都没做,有什么嫁不出去的。”韩听梅气的都说脏话了。
琉璃收起了笑容,严肃的问道:“我只问一次,你是不是爱他,真心的那种,记住,我只问一次,你想好了在回答。”
韩听梅眯起了眼睛,她想看清楚琉璃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她看不懂,只是知道她这种表情是那种认真的表情,就如同多年之前,琉璃为了拯救疫情,那时候她算计她的时候所露出的表情。
韩听梅叹了一口气说道:“是的,我爱她虽然没有那种轰轰烈烈,只是一种互相理解的爱。”
“那么。”琉璃伸出了手。
“抱歉,我无法和你们一样。”韩听梅闭上了眼睛,略有些伤感,“琉璃,在你的眼里,爱等于婚礼,等于相守相伴么?”
“不等于。”琉璃立即回答着。
“没错,婚礼只是一个仪式,你们几个人要举行这样的仪式,所追求的不过是,让自己的付出得到回报,让自己的情感了有了形式上的回应,这很美好,我不否认,在我很早之前也幻想着穿着婚纱牵起爱人的手,可,在我经历了很多事情,看淡了人情冷暖之后,我才可以无畏的说出我爱他,我要的不是任何的回报,我是韩听梅,我爱周子轩,仅此而已。你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