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对王妃的婢女尚且这般爱屋及乌,更遑论是对王妃的情深义重,月婷实在是羡慕王妃与王爷的琴瑟和鸣。”说话的时候,杭月婷的目光很坦然的望着慕青冉,好像并不觉得自己这话有些令人浮想联翩。
这话她似乎在宫宴那日,便说过一遍了。
慕青冉闻言,轻声说道,“杭姑娘为人直爽,性情洒脱,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想来是杭大人想将你多留在身边一些时日罢了。”
“王妃实在是过誉了,我爹常说我像个假小子,哪里有婆家敢要啊!”这般话由着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说出,却是有些不合时宜。
不过这几日与她接触下来,慕青冉也心知杭月婷的性子,有些大大咧咧,很多时候,有些话她都是很坦诚的说出来,反倒是不会惹人怀疑了。
“各人缘法不同,你这般性情自然也是有人喜爱的。”不过是缘分未到罢了,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想来大抵如此。
“嗯……但愿如此吧!”
见夜倾辰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杭月婷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碍着他了?
想了想方才那名婢女,她便赶忙起身拜别。
看着杭月婷步履匆匆的离去,慕青冉不禁笑着捶了一下夜倾辰,“有你这样的主人家嘛,生生将客人吓跑了!”
“我没赶她出去就不错了!”
这人竟然还这般振振有词!
闻言,慕青冉也是懒得和他理论,只径自回了房中。
紫鸢见此,心知自己不便跟进去,便转身准备去院中逛逛,可是回身见到目不转睛盯着她的那人,她瞬间便想冒着被王爷打出来的风险跟着小姐回房。
看着紫鸢面色纠结的站在那一动不动,墨刈上前拉住她的手抬腿便走。
如果说成亲之前都是紫鸢的态度较为强势,那成亲之后,两人的地位简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墨刈依旧将所有的月钱上交到紫鸢的手上,脏活累活半点不让她插手,他虽是比不得墨锦那般细心周到,也比不得墨音那般油嘴滑舌会讨人欢心,但他也是个会疼人儿的啊!
也正是因为他这般体贴照顾紫鸢,所以导致每晚回房之后,面对他的求欢,她总是不忍拒绝。
渐渐地,墨刈也摸出了一些门道,即便如今紫鸢心下或许仍是没有他,但是于夫妻情分她却是通透的。
虽然洞房那夜,他是有些乘人之危,但是接下来的时候,她虽是心下羞涩,但却从未拒绝过他。
这也就间接导致了,墨刈在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夫妻俩关起房门之后,行为越来越放荡,让紫鸢越来越招架不住。
她比不得小姐,至少王爷惦记着小姐身子不好,恐她劳累会有所节制。
可她不是,不仅身子康健,还会医术,某种程度上来讲,更加促使某人变本加厉!
所以偶尔为了晚上能够少遭些罪,白日都是墨刈说如何便如何,她都顺着他。
这也让此后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夫纲不振的墨潇,艳羡不已!
端午宫宴的事情虽然已经揭过,但是宫宴之上发生的事情却是没那么快的被人忘记。
夜倾桓静静的坐在竹林之下,看着夜倾君将棋子一颗一颗的摆在棋盘上,待摆满之后,再一颗一颗的收回去,不禁微微浅笑。
“三哥笑什么?”夜倾君眨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颇为不解的朝着夜倾桓问道。
“旁人以为棋局正在收关,其实这局棋根本还未开始。”夜倾桓的手中轻轻捻起一枚白子,微微转动,放在眼前观赏。
“三哥的意思是……”
“有人身在局中,看不懂这纷杂局势。”
宫宴那日的事情,只怕是到如今,仍旧有人未曾弄清是何种情况。
太后恐怕到如今也不明白,为何计划好好的事情,慕青冉竟然仍是能临危脱逃!
想不到当年叱咤后宫的太后娘娘,如今竟是变得这般愚笨了。
早前她屡次在宫中发生意外,竟是还意识不到那人给她的警告,今次又惹上了慕青冉,想来她的好日子也是快要到头了。
不过他得赶在慕青冉他们出手料理她之前,先一步将事情规划好,否则轻轻松松的就死了,岂不是太过便宜了她!
看着夜倾桓唇间泛着淡淡的笑容,眸中却是半点笑意也无,夜倾君不觉打了个冷颤。
这样的三哥好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