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夏释嘲讽地笑了一声。
“我也不知道他为何会在此呀!我……”
贺行之惊叫出声,随即缓过劲来,迟疑地抬起头:
“二位是……?”
“我们是谁有何要紧?关键是,如果此事被揭发,贺知府的官位可就做到头了!”
黑衣人不接他的话,只拿剑松松地指着他。
贺行之却是心中一松,听这口气,并不是来拿他性命的,也不是来陷害他的,那就好,那就好:
“二位好汉,有话不妨直言,只要行之能办到的,一定……”
无胆鼠辈,嗤!
司焱煦冷哼一声,也不拐弯抹角:
“贺知府想抹去此事也不难,这个贼人就当我们送你的礼物,你只需把他……”
礼物?
这礼物可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听到黑衣人后面的话,贺行之更是额上的冷汗流个不停。
这种事情,一个弄不好,可就……
“怎么?贺知府还没想明白?你一日没找出这个贼人,便一日不得安宁,只需照我们说的做,此事便算是妥了,你若是想将此事告诉他人,也得掂量掂量我们手上的剑答不答应!”
夏释算是看清了,这贺行之根本是个胆小如鼠的家伙,于是挥舞着长剑威胁道。
“不答应,不答应!我我一定照做,好汉饶命!”
贺行之后颈一凉,顿时什么都顾不上了,不停地赌咒发誓。
等他说了半天,都没有再回应他时,他才敢抬头看,却发现院中早已空无一人。
只有草上被烧过的痕迹,和颜小刀的尸体在告诉贺行之,一切并非是梦。
贺行之想起黑衣人的话,顿时一个激灵,不敢再耽搁,急忙命人传唤自己的心腹过来。
……
苏素听闻司焱煦今晚带着夏释去贺府,不由好奇加心痒。
怪只怪她四肢不协调,完全不通武艺,否则也能扮一回从天而降的大侠。
夏至见她坐立不安,实在好笑,只得劝道:
“苏姑娘还是早点就寝吧,此事要有结果,最快也得是明日呢。”
果然,次日一早,贺知府便上门求见了。
皇上和太子并不知贺行之为何再次上门,直到他们看见了贺行之身后,一行公差抬着的一个黑色担架。
太子的脸僵得连嘴都张不开,而司焱煦一如既往地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