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威仪不减:
“贺知府这是何意?”
“回皇上,回太子殿下,此人便是之前被通缉的贼人颜小刀,昨日下官在厉王府中搜寻无果,而此前在平城也遍寻不见,万万没想到,此贼人竟然潜逃出了平城,在云台附近自尽身亡了!”
贺行之早就想好了台词,此时不慌不乱地娓娓道来。
可惜太子毫无心理防备,顿时拍案而起:
“这怎么可能?贺行之,你不是说此人跑不出平城吗?他为何能跑到云台附近?”
“太子爷恕罪!都是下官无能,追捕不力。此贼人图谋不轨,用心险恶,也许是听闻皇上和太子殿下前往云台祭祀,想伺机生事也说不定。”
贺行之这两天跪得多了,扑通一声又跪下了毫无压力。
如果颜小刀不是太子派来的,说不定他就信了。
可是太子心中清楚,他让颜小刀潜伏在厉王府,颜小刀怎么会图谋什么不轨,还跑到云台那么远?
“一派胡言!”
太子恼得呕血,偏偏说不出反驳的理由。
他总不能说,颜小刀是我派来的,绝对不会跑去云台的吧。
“颜小刀身上可有发现?”
皇帝已经放弃了利用颜小刀栽赃厉王的可能,只想知道他的兵符还在不在。
他的阴鸷视线在司焱煦无辜的脸上扫过,牢牢地盯在贺行之脸上。
“这……”
贺行之犹豫了,皇上指的是什么?
“经过衙役们检验,颜小刀身上有东夷的徽记,还有……”
“够了!图谋不轨,死有余辜!拉出去丢到乱葬岗!”
皇上脸色黑如锅灰,直接截断了贺行之的话头。
他这个蠢儿子,居然还想靠这一套来陷害别人,还搞什么东夷徽记?
现在兵符不见了,颜小刀被人在云台找到,还有什么可说的?
“父皇,那此事……?”
太子吭哧吭哧,满肚子的窝火。
殊不知皇帝看着他,心里的恼怒比他更甚:
“此人胆大妄为,现在已经伏法,还有什么可说的!”
此事一经皇上定性,便是彻底不了了之了,只可怜太子殿下,好不容易想出一点阴谋,还这么快被挫败了。
苏素垂着头站在门外,毫无同情心地暗自嘲笑着太子。
只怕,太子并不会就此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