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她到底是三皇子长子的生母,宰相门人七品官,更何况是三皇子,可不是他一个小小门房能得罪得起的。
想到这里,门房谄媚笑道:
“原来是大小姐,您请进吧。”
“呸,狗东西!”
苏眠月啐了一声,终于进了苏府,在她身后,门房也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她算哪门子大小姐?
苏府真正嫡出的大小姐,明明只有安平县主一个!
……
后院中,韦氏已经躺在破旧的床板上,痛苦地挣扎了两三天。
她觉得自己浑身都像断裂了一样痛,可表面上却又看不出什么来,其他人都疑心她在装病,对韦氏打骂了半天,她也没有像以往一样反驳对骂,这才信她是真的病了。
可即便是这样,韦氏这种不得主子们喜欢的下人,生病了也不过是无人理睬罢了,只能任她在后院自生自灭了。
韦氏时而清醒,时而痛得昏过去。
她记得自己这症状是前几日忽然开始的,起初还以为是风寒,随即肚子就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到现在,痛得整个腹部都像被人用刀捅一般。
韦氏总算是知道什么叫做痛不欲生了。
“母亲!母亲!”
苏眠月的呼声出现在韦氏耳边,她有些疑心自己是不是痛得出现了幻觉。
那呼声越来越近,似乎就在门口。
不是幻觉,是眠月回来了!
韦氏一高兴,挣扎着想要起来,就从床板上跌到了地上。
小院子中发出了响声,一下就帮助苏眠月确定了方位,她急匆匆地推开院门,冲进了房中——
那个身材臃肿,头发花白,皮肤皲裂的老妇人,是谁?
苏眠月吓得倒退了几步。
韦氏却挣扎着向她伸出手:
“眠月,你,你终于回来看我了。”
见到苏眠月穿的也不过是仆妇的衣服,韦氏一阵心酸,她的女儿果然在三皇子府过得不好。
苏眠月害怕了半晌,才怯怯开口:
“你,你是母亲?”
她的母亲是何等雍容华贵的妇人,一起去赴宴,其他贵妇都说母亲保养得好,一点也不像有了这么大女儿的人,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