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让他受点教训,也就是了。
太子一听,明面上没有罪名,实际上苏锐也没受什么严厉惩处,倒也无不可,便也点头称是。
苏锐的处置,便在这三言两语之间定下。
一日之后,苏锐主动上疏,称年老体迈,致仕休养,而皇帝也一反以往惯例,并不挽留,直接同意了。
这让人不免猜测纷纷,毕竟苏锐现在的年纪,怎么也称不上年老。
然而皇帝和苏锐一来一回,已经结束此事,谁又能再说什么。
苏锐却是事后才知道仆役的供词的,当下便惊出一头冷汗,想要进宫请罪。
恰好被回府的苏堇年拦住,才知道是太子殿下在皇上面前求情。
“父亲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何必再引起皇上的不满呢?”
苏堇年劝道,苏锐一想,也颇有道理,又点头道:
“如果太子殿下愿意赏光的话,就说老夫请他到苏府饮宴,当是感谢他。”
“父亲也是太客气了……”
苏堇年摇头,却是应下了。
……
“苏锐被罢官了而已。”
司焱煦摇了摇扇子,与他以往的形象颇为不符。
苏素瞪了他一眼,她又不是想要苏锐的命——至少,在确定苏锐到底有没有参与害死她母亲之前,不会要他的命。
不过,苏锐这样无情的父亲和丈夫,本来就不配身居高位。
“听说,还要宴请为他说情的太子呢。”
苏素冷哼了一声,果然见司焱煦眼中划过冷色。
太子,苏府,这两样东西连在一起,足够让司焱煦想起很多不愉快的事情了,比如他曾经在苏府中毒。
苏素继续倒出她从苏堇年那里听来的消息:
“为了迎接高贵的太子殿下,苏府从今日就开始准备,宴请却是在一月之后。”
如今还有人如此讨好太子,太子一定会赏光参加的。
看来苏府还有不少余粮,可以准备这么庞大的宴会,不知道那两位姨娘的生儿子大业进行得如何了。
“不知道大光寺的老妇人如何了?”
司焱煦将扇子丢在桌上,神情有些烦躁。
他只想尽快弄清这些事情罢了。
“有元深大师的照料,和大光寺的灵气滋养,想必老妇人能在这一个月内,下得了床吧。”
苏素明白他的心思。
只不过,万一老妇人真的说出了真相,司焱煦又想如何?
她想起自己手刃韦氏之后的感觉,顿觉司焱煦应该去查找真相。
虽然未必能立刻报仇,但也好过糊里糊涂,蒙在鼓里。
“县主,联系上张家了。”
夏至捧进来一封信笺,上面还有泥封的“张”字,可见张氏是一个大族。
司焱煦替苏素找到了张卿卿的母家,清河县的张氏,离京城距离遥远,可也不该对女儿之死不闻不问。
所以,苏素忍不住去信看看张家到底是何意。
现在,回信来了,她却有些手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