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铿锵一声就把腰间的佩剑拔出来,极寒的光亮划过上京府伊的脸,吓得他“啊呀”往后跳了一大步。
“耶律玄,你,你想干什么?”他结结巴巴的,完全没了方才那嚣张跋扈的样子,听上去已经是外强中干了。
“本王想替耶律家族清理一下逆臣!”耶律玄轻笑着,伸出长剑架在了上京府伊的脖子上,冰凉的触感,让他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战,说出来的话,已经抖得不成个儿了。
“你,你说什么?光天化日的,你敢诛杀朝廷命官?”上京府伊许是觉得耶律玄在吓唬他,所以,梗着脖子往前送了送,“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到时候太皇太后不会饶过你的!”
他又搬出太皇太后来,唯恐天下不乱。
南宫仪暗中摇摇头,这个男人真是太蠢了。耶律玄表面上和太皇太后母慈子孝的,实则内里早就势同水火,难道身为冯家人,他不知道吗?
耶律玄堂堂北辽摄政王,怎么会受人的威胁?
她忧虑地看着耶律玄和上京府伊,心里自然是不想有人死的。但上京府伊这般挑衅耶律玄,耶律玄自然不会这么轻而易举地放过他。
“杀了你,脏了本王的手。本王不杀你……”耶律玄轻轻地从性感的薄唇里吐出这句话,听得上京府伊已是心花怒放。
“哈哈,本官岂是你想杀就能杀的?别忘了,我可是冯家的人!”上京府伊哈哈大笑着,因为耶律玄是害怕了太皇太后知晓这件事,谁知他话音方落,就听耶律玄一声轻笑,那柄长剑就跟长了眼睛一样,刷刷对着他两股间挥去。
“啊……”杀猪般的嚎叫响彻天际,上京府伊捂着两腿间倒在了地上,南宫仪清楚地看到,他的双手之间已经汩汩地流出鲜红的血。
原来,耶律玄并没有要了他的命,而是把他给……给阉了。
南宫仪摇头叹息了一声,这家伙,就不该惹了耶律玄。她虽然从未见过在她面前的耶律玄有多暴戾,但她相信外间的传闻也并不都是假的。耶律玄少年沙场厮杀,这么多年,东征西战,令敌人闻风丧胆,没有几分的本事,又怎能立下赫赫战功呢?
上京府伊真是太不知轻重了。
这边的耶律玄却看都不看上京府伊一眼,慢悠悠地接过莫风递过的雪白的丝帕,轻轻地擦拭着上边的血迹,就好像对待自己心爱的人一样。
接着,他把那柄叫“飞虹”的宝剑插入剑鞘,回头镇定地吩咐着身后的人,“把他丢到城隍庙内,跟灾民住在一起。他不是怕染上时疫吗?就让他看看灾民们是怎么过的吧。”
说完,他就像是没事人一样,朝马车这边走来。莫风跟上来,耶律玄却摆摆手,“叫完颜烈找人接手这里的事。”
莫风领命而去,耶律玄则拥着南宫仪坐稳了,起驾回城。
南宫仪只觉浑身有些凉飕飕的,还没从耶律玄谈笑间就把上京府伊给阉了的事情中回过神来。
“冷吗?”南宫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被耶律玄给察觉到了。他把身上的大氅脱下来,披在了南宫仪的身上,又把前面的衣襟给她掩了掩。
“你把人家阉了,还不如杀了他算了。”南宫仪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阉了还能留条狗命,若是杀了,岂不太便宜他了?”耶律玄淡淡地笑着,一张如玉的脸上,满是精明的算计,看得南宫仪也是心头一震。这个男人,无论做什么,都预料的那么周全!
“这样生不如死,他不是恨死了你?将来若是要报复起来,你也是够麻烦的。”南宫仪提着一颗心,为耶律玄担忧着。
“阿仪这是关心我?”耶律玄似笑非笑地看着南宫仪,右手早就把南宫仪的一双柔荑给握在了掌心里。“阿仪现在想的不是别的男人被阉了,而是本王有没有那个能力让阿仪幸福!”
南宫仪身为大夫,本来谈起这个事情也没觉得有什么。可耶律玄却偏偏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气得南宫仪红着小脸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混蛋!”
“呵呵,阿仪生气了?不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我也不过是想让阿仪多爱我一些!”耶律玄说这话的当儿,眼睛里满是委屈,好似南宫仪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一样。
南宫仪还从未想到这个男人不仅脸皮超级厚,就连嘴头子都是这么利索。她真是越抹越黑,怎么都说不过他了。
“哼,油嘴滑舌!”白了他一眼,南宫仪把手从他大手里抽出来,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打算眼不见为净。
可耶律玄哪里肯放过她?忙了一天了,见了心上人,自然要好好地亲热一番。
他把南宫仪从车厢边扯过来,圈在自己的怀抱里。因为左胳膊伤了,还绑着夹板,他只好用右臂把南宫仪箍在自己怀里。
不过他并未用多大的力气,生怕南宫仪不舒服,只是使了些劲儿,让南宫仪既逃不掉又不至于箍得太紧。
“油嘴滑舌怎么了?阿仪不正好尝尝。”还未等南宫仪体味过来他话里的意思,耶律玄已经吻了上去。
也许是这几日两个人经常做这事儿,耶律玄的吻技日渐高超,轻而易举地就斩关过将,撬开了南宫仪的樱桃小嘴,和她的丁香小舍纠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