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还在昏睡着,阎渊坐在不远处,看了她一眼,又收回视线,手里拿着一份报纸。
“她这个药效能撑多久?”。
管家走过来,为太子斟了杯茶,恭敬的说,“七八个小时吧,到时候,我们应该就到了。”
阎渊点点头,“一会,我们换一条路走。”
“嗯,我听说三爷的人已经发现了,估计也快追上来了。”
他们对彼此的实力也算了解。
“嗯。”
阎渊继续看报纸,没有说话。
管家这会也没事干,心里叹了一口气,将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南笙身上,这个女孩的确是漂亮,皮肤就像经过滤光一样,白皙光泽,此时睡着,和他之前所见倒是不一样,就像拔去了所有的刺,乖巧的像一个瓷娃娃,粉雕玉琢的。
“三爷对这个女孩,的确是上心。”
管家突然感叹一句。
阎渊的视线依旧在报纸上面,身子没动,可那浓密的剑眉轻挑了下,“你是担心我看上她吗?”
“…”
管家垂头不语。
“孩子不是老三的,所以你就觉得他很无辜了?”
阎渊扭头看着他,管家头垂的更深。
“小的不敢。”
阎渊低笑了两声,突然问了一句说:“你觉得,老三,他可曾把我放进眼里?”
“…”
阎渊的话平缓无波,可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极怒的表现。
管家觉得他就是多此一举,额上已经冷汗淋漓。
阎渊透过管家低垂的头,将视线落在那个女孩的脸上,薄唇动动,“他们几个,虽然脾气不同,可性子都是极傲的,能挑一个挫挫锐气,不是很有趣?”
“…”
管家不敢再发表意见,可他知道,太子是真的生气了,当初,为了保护那几个,太子可是一人站在风口浪尖上,就因为他比他们年龄大一些,性子沉稳一些。
可路琪的背叛,以及二爷和三爷这三年来的举动,已经将太子的耐心耗尽了,他终究还是那个狠厉无情的太子。
管家不知道太子究竟要做到什么地步,可他担心,他家主子的心,会不会再丢一次。
南笙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房顶是欧式的旋转灯光,房间里有一个壁炉,正噼里啪啦的燃着火光。
很温暖。
揉了揉发酸的脖领,南笙坐起来,才恍然的想起,她今天是去参加南远山的婚礼,然后,去敲姓赵那个女人的门…
被迷昏了?
这是哪里?
大概是那个药劲太大,南笙现在都觉得浑身无力。
穿鞋下床,地上是一层厚厚的羊毛地毯,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此时应该离开了北城。
一面白色的欧式实木门,并没有锁,南笙推门跑了出去。
果然,客厅里,一个男人优雅的坐在那,那张脸,不是太子又是谁!
他应该刚刚沐浴完,一件黑色的浴袍穿在身上。
“这是哪?!你把我带到这里做什么!”
南笙冲着那个他喊道。
阎渊放下手中的东西,看着南笙薄唇勾了一下,“我说请你做客,你信吗?”
“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