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唔,噗!”寂静的夜空下,借着月光的照耀,这安静的农家小屋的院子里,传出一声声隐忍着疼痛的闷哼声和鞭子划破长空和打到地上的声音。
“莜儿,可以了!”紫丰晟一声温和的话语,让玲莜停下了挥舞着软鞭的手,慢条斯理的收回一丈有余的软鞭,看着面前除了脸上蒙着的东西算是完好以外,身上可以说已经被玲莜用鞭子抽的破烂不堪,看着挂在他们身上已经成条状的衣服,还和着丝丝血痕的,跌坐在地的样子,玲莜好心情的把鞭子挂回腰间,这两个作品不错,挺有非主流的感觉。
“现在是要说实话呢?还是要本座继续鞭子伺候?”玲莜漫不经心的往身后的紫丰晟身上一靠,语气轻柔的问着瘫软在地上的两个黑衣人,哦,不,现在应该叫稻草人,因为他们身上的衣服,被玲莜很有技巧的用鞭子划成了一条一条的,有点像夏威夷跳草裙舞的造型。
“哼!”两个黑衣人瘫坐在地上,发现自己居然站不起来,冷哼一声算是回答了玲莜的问题,两人刚想着要自杀,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人点了穴道。
“真是不乖,不过,本座不急,赫连护法,把这两个人带回宫里,找两个大的瓦罐,上次本座说的制作人棍的方法还记得吧!就让他们来体验体验!记得别让他们断气,本座留着他们还有用!”玲莜说完,正准备转身走人,便见武哲飞已经返回,但却不见那两个黑衣人。
“宫主,他们把人送回了丞相府!”武哲飞看了一眼玲莜身后惨不忍睹的两个人,面无表情的对着玲莜报道着,想了一下又才说道:“他们放下人之后,我不小心弄出了点动静,让丞相府的人发现,刚好二皇子带人出现在丞相府,那两个黑衣人被二皇子抓了!”
“哦?还真是不小心,既然人回去了,那么本座也该回去了!”玲莜听完武哲飞的话,脸上绽开了一抹笑,既然主角都回去了,那么她这个观众是不是也该转移阵地,回去继续看戏。
“宜,你和赫连一起回去,顺便帮我问候一下干娘,告诉她,告诉干娘过段时间,我再回去看她老人家!”玲莜扭头看着欧阳钰宜,对他说完便转身出了那处小屋,肚子有点饿了,先去找点吃食,然后回去继续看戏,紫丰晟和武哲飞看了欧阳钰宜他们一眼,也转身跟着玲莜走了出去。
“熙,走吧!”欧阳钰宜看着已经走掉的三人,来到赫连熙身边,对他说道。
“宜,你说宫主大人这是不是厚此薄彼?”赫连熙邪魅的脸上挂着一丝哀怨的表情,为什么她能叫宜的名字,就不能也叫他的名字?而且他也想去看戏啊?
“熙,你这是……”欧阳钰宜看着他哀怨神情,有些无语,莜儿什么时候厚此薄彼了?
“啊,没什么!还是快点把这两个家伙处理了,我可不想离开她身边太久!”赫连熙在欧阳钰宜面前毫不掩饰对玲莜的感情,谁知道他离开的时间会不会又出现别的男人,现在已经存在的几个就让他很郁闷了,要是再多出来几个,他会忍不住想杀人的,对着欧阳钰宜说完,赫连熙自顾自的拎起其中一个黑衣人,几个跳跃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哎!”欧阳钰宜叹息了一声,也认命的拎起另外一个黑衣人,往赫连熙消失的方向纵去,他又何尝想离开她的身边?
这边的戏码落下了帷幕,丞相府的戏码却才刚刚上演,话说诸葛玲玉被侮辱至晕后,不知道那些人后面还对她做了什么,迷迷糊糊中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母亲伤心绝望的哭声,全身上下都火辣辣的疼着,那火辣的疼痛提醒着她发生的事,并不是她在做梦,动了动手,勉强的睁开眼睛,入眼的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床幔。
“玉儿,玉儿你醒了吗?我的宝贝女儿,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这么残忍,如此对你?”童佩羽到现在也还不愿相信自己眼前的事实,正当他们一无所获,毫无半点头绪时,突然有人来报告说她的女儿回来了,当她高兴着来到门口,见到的却是,她昏迷不醒,被一床破烂不堪的被褥包裹着,叫人赶紧把她抬回房间,屏退所有人,迫不及待的检查起她的身子来,拉掉那床破棉被,入眼的景象让她瞬间失去了呼吸的能力。
原本华丽的嫁衣,此时破烂不堪的挂在她的身上,小心翼翼的褪去她身上嫁衣,入眼的便是不堪入目的一些痕迹,这让童佩羽一下便跌坐在了她的床边,心里想着,完了,什么都完了!瞬间就好像所有的希望都已经破灭,忍不住就在一旁抽泣了起来。
“娘?”诸葛玲玉不确定的唤出了声,嗓音是无比的沙哑,费力的挪动自己的脑袋,看向做在床边抽泣的模糊身影。
“玉儿,我的玉儿!”童佩羽听到她沙哑的声音,还有脸上不自觉流下的泪水,终于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她,失声痛哭起来。
“娘,娘不要哭,玉儿没事,娘能帮玉儿弄点热水来吗?玉儿要好好的洗洗!”诸葛玲玉呆呆的看着床顶,这么脏的身体一定要好好洗洗,现在的她已经哭不出来,任由童佩羽抱着,眼泪顺着脸颊不住的留下来。
“好,好,娘亲这就去给你准备!”童佩羽原以为自己这个骄傲的女儿,遇到这样的事情,一定会受不了,寻死觅活,可没想到,却是这样平静的反应,听到她的话,赶紧起身擦了擦眼泪,迅速的往门外走去。
诸葛玲玉听到关门声,忍不住把整个身体都卷缩了起来,身上的疼,比不过心里那浓烈的恨意,她诸葛玲玉的一生就这样被她给毁了,既然这样,那咱们就来个鱼死网破,这副残破的身体,我会留着,等到你和我一起下地狱的那天,诸葛玲莜!
童佩羽在慌忙的给自己的女儿准备洗澡水,诸葛鹏此时在书房和二皇子南擎墨审问方才被他们抓住的那两个黑衣人,奈何审到现在,那两人依然死守牙关,一字未说。
“二殿下,您看这该如何是好?”诸葛鹏是虽然是百官之首,但是却是十足十的文官,对于审问犯人什么的,自然是不甚了解,见审问了半天也没有一个结果,扭头看着一直若有所思的坐在书案后的南擎墨。
“相爷不必着急,既然诸葛小姐已经回来,那么我们就有的是时间跟他们毫着!”南擎墨一只手在书桌上“咚咚”的敲着,看着一脸焦急神色的诸葛鹏,慢慢悠悠的对他说道。看着那两个黑衣人脸上居然出现了不屑的神情,南擎墨眼色一暗,起身走到桌案前,对着诸葛鹏说道:“相爷不必如此忧虑,本殿下已经派人进宫通知太子皇兄,小姐寻回,还抓了两个贼人,放心吧,依太子皇兄的性格,怎会如本殿下这般的仁慈,到时候把这两人交给太子皇兄,他自会有办法让他们开口!”
“殿下所言极是!”诸葛鹏看了一眼那两人,转头看着面前的南擎墨,思索了半天还是开了口:“二殿下请恕老臣无礼,可否问您一个问题?”
“相爷但说无妨!”南擎墨转身拿起一只狼毫笔,在手里把玩着,他来这么久,还没有去见那丫头呢,现在是该去了,这两天没有见到她,心里想的紧。
“不知郡主殿下可在皇宫之中?”诸葛鹏问这个问题时,眼里分外的严肃,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不是她!或许是我想错了。
“莜儿吗?今日本殿下还不曾见过她,昨日莜儿有说要去给诸葛小姐准备大婚的礼物,难道莜儿没在府里?”南擎墨扭头看着面前一脸严肃的诸葛鹏,故意把话说的不明不白,心里却在冷哼:“诸葛鹏,这就是你对她的态度,你怕是第一时间怀疑到的就是她吧?”
“啊,不是,老臣就是随口问问,这今日大婚没有见到她,还以为她在宫内,既然是为玉儿准备礼物,那么应该是还没有准备好吧!”诸葛鹏听他这一说,心里的怀疑更甚,礼物?她如此的恨他们,又怎么会那么好心的去准备礼物?我看这礼物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孽女,这件事最好别和你有关,不然就别怪我不念情分了!
“怎么?相爷希望莜儿出现在大婚现场吗?据本殿下所知,府里的人都不待见她,相爷怕是最不希望她出现的一个人了吧?”南擎墨听到他冠冕的话语,声音忍不住冷了几分,莜儿不出现,怕才是你们最期望的吧?哼,就算这次的事情真是莜儿所为,我南擎墨也绝对不会让你们再伤害她,不,是从今往后,再也不会让你们有伤害她的机会。
“二殿下言重了,老臣怎会不希望郡主殿下出现在大婚上,以前的事情已经过去,再怎么说,她也算是玉儿的姐姐,我们怎么会不待见她。”诸葛鹏心里一沉,他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他知道些身什么?
“哦,相爷这是承认莜儿是你的女儿了吗?”南擎墨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看着诸葛鹏说完,放下手里一直拿着的狼毫笔,转身往外走去,临出门时,头也不回的对着诸葛鹏说道:“如果莜儿听到相爷刚才那番话,不知道会不会开心?相爷,这两个人就麻烦你了,好生看着,别让他们出什么事,我想太子皇兄应该快到了,本殿下就不在此陪着了,该去看看莜儿了!”说完,也不等他反应,径自打开书房门,走了出去。
皇宫内!
龙霞殿内此时是灯火通明,自从太子妃被劫,太后,皇后等人便一直等在这里,太子南擎星肩上的箭伤已经被太医处理过,包扎好,此时正在另外一个偏殿之中休息,三皇子南擎轩和大公主南星玥陪着其母妃,已经先行回宫,现在偏殿之中就剩下太后、皇后和芊贵妃三个女人。
“太后,您别太担心,墨儿会找到太子妃的。”芊贵妃玉芊芊温柔的安慰着面露担忧的太后佘萱惠,端了一碗燕窝递到她面前,柔声劝道:“太后,您一天没有进食了,喝点燕窝吧,身子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