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
南宫澈深邃的眸子瞬间闪过一抹幽亮,想也未想伸手便抓着她的手腕,沈笑颜本能的想要挣扎,却听见他威胁的话语传来:“别动,我这只手臂可是有伤的。”
沈笑颜蓦地停住了挣扎,转头轻倪了眼他抓着自己手腕的大掌,果真是他受伤那只胳膊,不由得蹙了眉心,声音微带恼意的响起:“你手臂的伤好了吗,竟然乱动?”
南宫澈薄唇微弯,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丝毫不在意自己胳膊上的伤,而是眸光深幽地凝视着她,好奇的询问:“你刚才说不该来替我送礼物,你要送我什么礼物?”
沈笑颜撇了撇嘴,脸上浮起一丝淡漠,否认道:“没有,我胡乱说的,放开手,我要回雨阁看王妃去。”
她忽然觉是自己是不是与他八字不合,怎么总是三句话说不完就会生气,这个男人太过骄傲,高贵,不是可以当做朋友来对待的类型。
南宫澈没有松开的意思,反而手上的力道增加了一分,俊脸微变,霸道的道:“不行,你必须告诉我,你给我带了什么礼物?再不说本王可搜身了?”
最后半句,明显带着三分戏谑的意味,深邃的眸子里噙着一丝兴味,薄唇微抿的盯着她。
搜身?
沈笑颜微微一惊,些许恼意顿时涌上心头,面带怒意的瞪他一眼,不顾他受伤的胳膊,抬起另一只手就要向他伤口上拍去,恨恨地道:“你这种霸道得不可理喻的人,我真不该给你买什么芙蓉鸭,你放开我!”
她的速度极快,话音未落,手已拍向他的胳膊,可是南宫澈动作更快,她的手尚未触及他的胳膊便被他另一有力的大掌给抓住,他的声音微带一丝惊讶:“你才是个狠心的女人,竟然往我伤口上……”
说到一半,蓦地住了嘴,眸光幽深地盯着她手腕上那只镯子,沉声道:“这镯子谁给你的?”
听出他声音里的质问,又见他面色冷峻,沈笑颜有些不明所以,却用力的挣脱他的钳制,凉凉地道:“与你无关!”
南宫澈脸色一僵,黑眸中怒意涌动,声音越发的沉了几分:“是不是杜绍谦送你的,你怎么谁的东西都收下?”
闻言,沈笑颜心火直直上串,红唇抿了又抿,眸光冰冷地对上他的怒意,勾起一抹嘲讽道:“我是谁的东西都收又如何,你管不着!”
“你如今住在王府,本王就要管。”
她的话让南宫澈眸色一寒,想也未想,霸道的话语脱口而出。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结,沈笑颜眸色清冷,南宫澈寒眸微眯,四目相对,各不相让,空气里爆发着丝丝寒意,外面的清风面色担忧的望着房内,不明白刚才还好好的两人怎么突然间就战火纷飞了。
良久,沈笑颜强自平定了心头翻腾的怒意,深吸一口气,红唇微启道:“如果你认为我住在王府就要受你管制的话,我今日就搬出去!”
本来她是想待傅婉然的病好了再搬出王府的,可是现在看来,她没必要住在这里了。
南宫澈再次一惊,心头蓦地一紧,眸中暗沉翻滚,薄唇紧抿,极力控制自己的怒意,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女人居然如此固执,倔强,一点也不肯服软。
她居然说要立即搬出王府,她这么急切,这么不带一丝温度的话语像一把开形的刀子轻轻划在他的心头,让他痛却却不着痕迹。
沈笑颜眸中的怒意全数退下,换上些许清冷和淡漠,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他那只抓着她的受伤的手臂忽然就滑落了,只觉伤口也突然疼痛起来,以致于他拧紧了俊眉,薄唇紧抿的平息自己的情绪,半晌,才吐出一句生硬的话语,还带着微不可察的落寞:
“你就如此想和本王撇清关系?”
似乎感觉到了他话语里那丝微不可察的落寞,沈笑颜心里微微一怔,眉心微蹙了下,声音不自觉的少了此许疏离和淡漠,而是淡淡地道:“我和你本来就没有关系。”
南宫澈俊脸蓦地一白,深邃的黑眸中瞬间掠过一丝疼意,反驳道:“如何没有关系,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吗,我们不仅是合作伙伴,本王救过你两次,也算是救命恩人,你难道不该报答本王的救命之恩,就这样离开吗?”
救命之恩?
沈笑颜清凉的眸子平静的迎上他幽深的黑眸,不想因为他让自己心情郁闷,忽然缓缓抬手,撇了眼手腕上闪着幽光的碧血手镯,淡淡地道:
“你也口口声声说是我的救命恩人,要我报答救命之恩,我也是别人的救命恩人,难道别人就不能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了吗?一个手镯而已,我还没像你一样让别人喂我吃饭呢?”
南宫澈心头的怒意渐渐散去,阴沉的俊脸稍稍柔和了些,垂眸倪了眼她手腕上的镯子,薄唇微勾,语气里夹着些许霸道:“这可不是一般的镯子,这是碧血镯,世间罕见,报你的救命之恩足够,你不能再让别人为你做其他事了,不过有了它,便可打通你的筋脉,气沉丹田,还可以在生死关头护你周全,从明日起,我就教你学功夫吧,你每天在外,总得学些防身之术才行。”
至于她那些花拳绣腿,在他眼里实在不足为奇。
沈笑颜怔了怔,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间怒意全消,变脸真比变天还快,只是她更惊愕于他刚才这番话语,下意识的问道:“你说这碧血镯还可以护我周全,难道我戴着它便不会死了吗?”
南宫澈摇头,耐心的解释道:“并非你戴着它就可以永生,它只能在你危险时护你三次,然后就会失去作用,和一般的镯子别无两样,至于其他的,以后有时间我再说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