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回去吧!”
南宫晋俊眉紧皱,心头泛起丝丝凉意,看来,这陷害他的人是不想让他查到任何珠丝马迹。
见他转身上了马车,男子也起身出了屋子,随手把门关上,才跳上车打马离开。
“王爷,如今余娘子死了,那杜绍谦会不会……”
男子一边驾车,一边迟疑着问,不待他的话说完,南宫晋便将他打断,声音透着一抹嘲讽:“愚蠢,那衣服被人动手脚的事已经被沈笑颜查出,杜绍谦又如何不知这是有人故意为之,他自不会再把账算在本王头上,况且他的布坊并未因此有损名誉,指不定明日便日进万金呢。”
说到此他稍微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有些像自言自语:“那个沈笑颜倒是个可人儿,不管如何今日算是帮了本王一次,有机会倒真该好好谢谢她才是。”
车夫听见他的话不由得微微一怔,也顾不得主仆身份,下意识的道:“王爷,沈笑颜可是澈王府的人!”
南宫晋冷哼一声,眸光蓦地闪过一抹阴沉,冷声道:“南宫澈那个不懂怜香惜玉的笨蛋,他居然把那么通透的人儿给休弃,若是换了本王,定要好好怜惜才是。”
车夫脸色变了变,却不敢再多言,谁不知王爷爱美人胜过一切,对政事反而一概不理。
也是因此,他才能安然到今日。
南宫朔登基两年,却先后除掉了几名同胞兄弟,如今剩下的只有这个流连青楼,不务正事的南宫晋,还有那个他用尽一切办法也没有除掉的心腹大患南宫澈。
南宫晋隐约猜到是谁对他下手的,只是没想到这一切来得这么快,他有些想不明白。
风月阁!
宽敞雅致的房间里,欧阳蔚风一件华贵锦服加身,美若雕刻的俊颜上浮起丝丝柔和,薄唇微抿,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自唇畔隐现,慵懒的靠于贵妃椅上,微眯着狭长的凤目凝视着修长的指手间夹着的一根普通发暨,一副高贵雍容的气质。
房门被轻轻推开,夜南从门外而进,手中拿着一张小纸条,微一拱身道:“主子,这是晋王府的飞鸽传书。”
欧阳蔚风闻言缓缓抬眸,轻倪了眼夜南手中的纸条,手中的发暨并未放下,低沉的声音温润的道:“南宫晋怕是有些急了,只是他的决定像是有些晚了。”
夜南恭敬的递上纸条,又微微垂下头去,偷眼瞟了眼主子手里的发暨,那是前几日主子捡来的,这几日主子无事时便喜欢拿出来把玩。
“主子,今日之事不是南宫晋所为吗?”
欧阳蔚风正拆开纸条,闻言只是嘴角微勾,便未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是淡淡地道:“当然不是,他的敌人是南宫朔,怎会有心思做别的事,经过今日之事,他便只能投靠我们了。”
一抹意味幽深的笑浮上欧阳蔚风的俊颜,在明暗的光线交替下,透着几分诡异。
夜南不解的抬眸看着主子,迟疑着问:“他和南宫澈是兄弟,为何不去投靠他呢?”
“呵呵!”
闻言,欧阳蔚风轻笑出声,低眸看着手中的字迹,漫不经心的声音透着无比的坚定:“他不会的!”
他了解南宫晋的为人,他不会甘心屈服于南宫澈的,只是想和他合作,甚至想利用他欧阳蔚风,南宫晋只是异想天开。
如玉的手指轻轻一收,纸条便被他捻碎成末,脸上的笑容也在瞬间敛退,薄唇微抿了下,沉声问:“北列士兵在天启国边境作乱之事查得如何,是哪个皇子所为?”
听着欧阳蔚风的声音透着一丝凉意,夜南身子不由得轻颤了下,迟疑了片刻才答道:“回主子,并非任何皇子所为,那些人也并非北列士兵,他们只是穿了士兵的衣服。”
说到此,夜南只觉一股凉意袭上心头,不由得抬眸看去,见欧阳蔚风俊颜一沉,凤目微微眯起,声音低沉而凉薄:“是什么人所为?”
“回主子,是,是羽影!”
“羽影?”
欧阳蔚风俊颜越发沉了几分,黑眸中怒意清楚可见,声音变得冷冽:“立即通知那边的人阻止羽影的行为,不可再生是非,十日内,把她带到我面前!”
她是真不想活了,还是这些年太过娇贯于她,才会让她一次次任性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