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匆匆的跑到医院,着急的问着医务室的护士道:“怎么样,人有没有大碍,需不需要送医院?”
“秦营长别急,郑同志送来的时候还是清醒的,应该没什么大事,现在还在里头做检查。”护士依照惯例张口开始安抚病人家属的情绪,她知道这些兵老爷们火气大,更何况里头那个还是个孕妇。
“应该没什么大事?那不应该呢?”秦默怎么能不着急,火气没有被压下去反而被挑的更甚了。
他当时正在训练场上巡视同时宣布下午考科的科目,却被指导员丁忠磊叫了出来,只说郑文华在家里摔了一觉被送到医务室,好像和小椋有关,其他的一问三不知。
若是平日里摔跤也不算什么大事,可眼下她坏怀着5个月的身孕,若是闹不好可是要一死两命。
想到这种可能他拔腿就跑一口气跑到医院,却听到这样似是而非的话,火气自然压都压不住。
小护士被她黑脸吓的噤若寒蝉,留下一句还要照顾病人转身就跑。
秦默知道自己情绪失控吓到旁人了,深吸一口气,缓和愤怒情绪转头看着屏息站在一旁的秦椋。
“秦椋,你来说说怎么回事?你妈在家好好的怎么就摔倒了。”
秦椋第一次见自己父亲发这么大的有些吓到,又听旁人讲了许多后娘后爹乱七八糟的事,十来岁的少年本就心思脆弱敏感叛逆不羁,此时见他吹胡子瞪眼,硬着脖子回嘴。
“我再说一遍她不是我妈。至于她怎么摔倒,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推的。”
秦默被他的态度气的沸腾,转身问道:“桂嫂子,你说下是怎么回事?”
桂嫂局促不安磨蹭自己的手,说道:“当时我在厨房了准备午饭所以客厅发生的事情也没瞧见,不过小椋当时。。。。。。”
“表姐夫,我表姐是踩到散落在地上的弹珠摔倒的,若不是我及时扶着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黄佩玉从救治室出来就听见自己姐夫的声音,心想这次的事肯定是那个小鬼使的坏,不然好好的家里怎么会有弹珠出现?
她表姐为了这个孩子战战兢兢的好几个月,现在好不容易胎坐实了,这一摔一吓往后又得卧床休息了。
黄佩玉17岁今年刚刚考上了大学,因为性子问题和同寝室的人相处的不好,一有空就到大院住几天,对于叛逆完全不给她面子的秦椋很是讨厌。
她在家的时候就常听她妈妈提起自己表姐虽然嫁的好,可过的一点都不顺心,尤其是那个继子成天跟她作对,现在居然还要害她流产,真是太可恶了。
“姐夫,这一家子就他一个人玩弹珠,即使再不喜欢也要注意点,好歹表姐肚子里那个也是他的弟弟妹妹呀。虽说我表姐是给人当后妈的,可她待人从不苛刻,那回不是自己贴补给他买吃喝玩,这再冷的心也总焐热了吧。”
“是我没教好小椋,这事一定会给你姐姐一个交代的。”秦默被黄佩玉说的没脸,语气硬邦邦的,他从没有觉得自己像此刻这般无地自容。
桂嫂子对于这个在家里邀三喝四的表姑娘没多少好感,见她将所有的过去推给一个孩子十分不赞同,说了一句公道话。
“黄小姐,小椋当时不在家,而且他从来不在家玩弹珠和忘记,这中间肯定又什么误会。”
她心里想着,这事若认真说来怪不得任何人,今早小郑穿高跟鞋出门时自己就提醒过,但她就是不听,现在摔倒的怎么就怪到孩子身上。
虽然她不清楚那个弹珠是怎么在客厅沙发周边的,可自己每天都打扫的干干净净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