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长临沉默。
这是,威胁?
瞅着沈长临那有些惨,又有些沉郁跟狠躁的模样。
楚少年跟撸一只想要发狂的狮子一样,撸了把沈长临的毛,呃,头发,意味深长的开口:
“沈队啊,人都说十年磨一剑,现在的你已经浮躁到想用命去填坑了吗?去界内虽是重点,也能进一步抓出真凶,但是你是否忘记,你现在面临的状况是从哪里出来的?”
他一愣,抬头看着楚少年。
“你——”
“根不稳如何立基?魑魅魍魉不除,焉能引蛇出洞?”
这话一完,她有些嫌弃的把手拿下来,在沈长临身上蹭了蹭。
“你几天没洗头了?”
“……”
正想进一步深问的沈长临,被这话给噎的脸红脖子粗。
“老子今天早上才洗的!!”
“欸?这样?”
楚少年眨巴眨巴眼,一脸微妙。
“那你怎么还一头脑油,黏糊糊的?摸你脑袋就跟戳到掉进猪油里,被冷却后的刺猬一样——”
!!!
这他妈是什么破比喻!?
沈长临黑了脸,磨牙。
“你是来气我的吧?”
“怎么会?爷明明是来给你做心理疏导的。”
她笑眯眯的瞅着鬓角青筋突突直跳的青年,拍了拍他的肩膀。
“年轻人,冷静是个好东西,暴怒是个小妖精,所以呀,别被小妖精给勾住了心魂,从而一发不可收拾,仇要报,恨要泄,人却要铭记——”
“但,别先乱了方寸跟阵脚,从而忽略了眼下你最该做的事,走了,你这熊样儿看着太糟心,碍眼——”
这话一完,她抬脚离开了房间,徒留下怔忡的沈长临,表情转变了几瞬。
最终,沉笑一声。
“谁家做心理疏导,先恐吓,再威逼,最后才一本正经说教的?”
他伸手捂住半张脸,眼眶暗红。
“不对,你那不算是说教,只能算是嫌弃——”
但。
对他确实有用。
他这几天,都被仇恨给充斥住了脑子,一心想要报仇。
越想越恨,越恨越怒,越怒越压抑。
憋的他都疯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