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回到夏府时,天已经黑了。
回到他住的小院里,点亮桌面上的煤油灯,见桌上的饭菜还在,用碗盖着。
他心中想道,“这小六子还挺有心的。”
小六子就是每天给他送饭的小厮,也就十四五岁,近一个月接触下来,人还挺不错的。
陈牧没有动桌上的饭菜,离开巡捕房后,顾铮请他到一家酒馆吃过了,那是他穿越过来后,吃得最丰盛的一餐。
说起来,还是他连累了顾铮,害得顾家的车夫被杀。结果顾铮还一个劲地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陈牧心里多少有些过不去。
他决定,以后教顾铮剑法时,用心一点。
当然,钱还是要照收的,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
陈牧放下装书的袋子,从墙角拿过一截细长的木棍,走到屋外的院子。
他站定后,摆出一个起手势,以木棍为剑,猛地刺出。
正是那招击败崔成海的白虹贯日。
嗖——
木棍刺破空气,发出声响,给人一种凌利之感。
陈牧却摇头,自言自语地说道,“不,不对。”
这一剑,完全没有击败崔成海时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再来。”
他一遍又一遍地尝试着,却没能再复制之前的那一剑。
陈牧尝试了十几次,都徒劳无功,停了下来,思索起来,“那一剑我到底是怎么使出来的?”
“难道说,我是实战型的选手,在生死关头下,才能超常发挥。”
想来想去,他觉得只有这个可能了。
这是他第一次实战,对方还是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他感受的压力可想而知,幸好他沉着冷静,没有被压力压垮,反而激发出了潜力,超常发挥。
“真是够凶险的。”
陈牧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后怕。
他前天下午才开始学剑,算起来,正式练武也就两天时间,对方从小学武,不论是硬实力,还是战斗经验,都比他强得多。
如果不是崔成海太过轻敌,加上他那爆种般的一剑。根本就不可能赢。
“果然,做好事是有风险的。”
陈牧不由叹气,他就是写张纸条,提醒了秦若素一下,就差点惹来杀身之祸。
说起来,崔成海怎么知道是他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