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怎么了?”她挽着眉。
“朕刚才去了彭贵人那里,你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安文夕愣了一瞬,随即努了努嘴道:“臣妾当然吃醋了,明明答应了看着臣妾睡,结果醒来人就不见了。”
“彭贵人的贴身宫女称她身体不适,朕去瞧了瞧。”
“没有下次。”安文夕如以前一样张牙舞爪的在他腰间大力的捏了一把。
“没有下次,没有下次。”北宫喆笑着求饶。
前方的江向晚看着如普通夫妻间相互嬉戏的帝妃二人,眼底掠过一抹痛色,握紧了手里的青霜剑。
“微臣见过皇上,瑾淑妃,寝殿已经安排妥善。”
“晚儿起来吧。”北宫喆拉着安文夕走进了凌波殿。
凌波殿向来是帝王寝宫,就是皇后也没有资格居住,而如今北宫喆竟然要与安文夕同住!
江向晚咬了咬牙道:“皇上,瑾淑妃的寝宫在景春殿。”
景春殿,是除了凌波殿外最大的宫殿,倒也符合她的身份,可是却是离凌波殿最远的,安文夕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
北宫喆闻言略略皱了眉头,“夕儿和朕住一起。”
“可是……皇上,这于理不合。”
“规矩都是人定的,晚儿糊涂了不成。”
规矩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情,江向晚胸口一涩,她捂着胸口道:“微臣知错。”
“罢了,你忙了一天了,下去歇着吧。”
北宫喆将安文夕送到了凌波殿,一起用了午膳后,背了弓弩出了凌波殿。
用过午膳,困意袭来,安文夕禁不住打起哈欠。
“娘娘,快去歇歇午觉吧。”欢凉搀着她进了内室。
“欢凉,你说这次秋猎,若是猛兽突然发疯起来攻击人,也是在所难免的吧。”
欢凉会意一笑,“公主放心,这次欢凉一定将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
安文夕点点头,“你和子目小心行事,千万不要像上两次那样。”
欢凉脸色一僵,“公主,巴豆的事情不过是他们往您身上泼脏水罢了,还有晟世子那件事,欢凉一直觉得有蹊跷,且不说北宫喆怎么会如此清楚我们的行踪,就是晟世子也绝不会那么轻易的被北宫喆拿住……”
“你别说了。”安文夕打断她。
“公主,其实你心里一直都明白……”
“够了,晟哥哥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安文夕眼中沁了分冷意,看向欢凉,“本宫要睡了,你去守着吧。”
“是。”欢凉抿了抿唇。
在梦中,安文夕先是看到了慈眉善目的父皇在她及笄之时拉着她的手一步步登上云坛,紧接着眼前出现父皇坠下城墙,血流遍地的场景;梨花树下,一脸宠溺的北宫喆温柔的教她舞剑,接着在她转身之际,北宫喆满面寒霜,将手里的银剑插进她的心口,嘴里喊着要为晚儿报仇;还有那个从小宠她的晟哥哥身上插满了羽箭,拉着她的手让她救她,而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流血不止。
安文夕被梦魇所困,睡得十分不安稳,出了一身冷汗。
“夕儿,快醒醒。”
安文夕挣扎着睁开眼睛,看到一脸担忧的北宫喆,双手抓紧了身下的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