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能帮我解掉这阴煞吗?”
终于吐出了这句问话,禹承武薄唇紧抿,双眸希冀的望着唐牧。
其实他残存的理智让他明白,这个问题的答案十有八九是不能。
毕竟那可是连高人都奈何不了的煞气,就凭唐牧这个区区地玄境,又怎么可能化解!
但是禹承武,他还是不愿放弃这千分之一,或者说是万分之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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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问了,所以他期盼着,期盼着奇迹的出现。
“抱歉。”唐牧摇摇头。
禹承武黑眸中的熠熠神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失望不加掩饰的布满了那张枯瘦的面颊。
“没什么,这本来就是强人所难。”
禹承武强挤出一抹苦笑。
他大手一抓,倒提起腰间的酒葫芦,又猛灌了一口烈酒。
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这一刻,前所未有的苦味在他的味蕾上蔓延开来。
“不!”眼见禹承武这般颓靡,唐牧苦笑道:“老先生,你理解错了。我说抱歉,只是因为现在我还化解不了这阴煞而已。”
啪!
禹承武手一抖,甚至手里酒葫芦都砰然落地,葫芦口中酒水肆意的流淌出来,浸湿了地面。
但他浑然没有在意,眼睛紧紧的盯着唐牧,仿佛要捕捉到后者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你的意思是说,以后可以,是吗?”
禹承武强忍着内心的激动,尽量让他的语气变得和缓。
“若是能寻到一处至阳之处,再辅以六合炎阳符阵,便可以拔除此阴煞。”唐牧话语肯定。
得到了唐牧的确认,禹承武反而高兴不起来了。
且不说至阳之地,单就符阵这两个字,就好像是一盆冷水浇灭了禹承武火热的心。
虽说他并不是符师,但以他曾经的人脉,自然也和不少符师打过交道。
对于列阵类灵符的罕见,他心中略有所知,而唐牧口中的六合炎阳符阵他都未曾听过,更谈不上凑齐这一套列阵类灵符了。
“你在担心符阵的事吗?”唐牧看穿了禹承武的心思。
禹承武默然。
唐牧轻笑着收回摇光。
“我们可以做个交易!”他自顾自开口道:“你若相信我,他日我自会帮你拔除阴煞!但既然是交易,你有所得,自然也要有所出!”
听到这话,禹承武的眼睛陡然闪亮:“你知晓那六合炎阳符阵的符方,对不对?”
唐牧仰头望天,恍若没有听到禹承武的问话。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尤其是他现在修为远远不足,唐牧可不想让别人知道太多他的底细。
禹承武刚才也只是一时激动,此时见到唐牧这般姿态,人老成精的他自知失言,他深吸一口气,平稳了紊乱的呼吸:“不知小兄弟想要我付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