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杜天杜将军被重伤的消息,传遍了整个西南军营,之后,他的营帐外,被安排布满了重兵。
武红妆并不知晓发生了何事,只是门外有重兵把守,让她计划逃走的念头落了空。
她直觉地感觉出了事,但是只要她一掀开帘帐,外面的人,就满脸戒备地看着她,不太友善地道,上面吩咐了,她不能离开营帐半步,请她进去。
之后便紧闭双唇,一个字也不肯多说。
这么严密的把守,之前跟她联系那人,肯定不会再出现,也传不了任何消息进来。
她想告诉那人,行刺失败了,但她无法传递任何消息出去。
营地里的气氛越来越凝重,被关在杜天营帐的武红妆,越发感到不寻常。
莫非武夷将士打算三日后进攻的消息,已经被黎军知晓了?
可杜天并未重伤,计划有变,武夷不是应该要暂停进攻、另商对策吗?
营帐里的武红妆焦急不已,可她出不去,杜天这几天根本一次脸都没露过,她想找个人问问话都不行。
三天后,武红妆担忧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远处吹响进攻的号角声。
她掀起帘帐,营帐外面的那些士兵,依然忠心地站在外面。
武红妆只得恨恨放下帘帐。
她在帐内来回走动,一刻也不得安宁,对战事状况的忧心,让她无法入睡,只迷迷糊糊眯过几次眼。
大约一天后,帘帐外传来阵阵欢呼声。
武红妆心一凉,看来这次,又是黎军赢了。
这一仗足足打了二十多天才结束。
等营地里的庆功宴结束,杜天再次回到营帐里的时候,距离他离开的那天,已经快四十天了。
武红妆几乎认不出他来。
他脸上的胡子遮住了他大半张脸,若不是那熟悉的身形,和他进来时,门口那些兵大声唤“将军”,武红妆定会以为是有人误闯进来。
进来后的杜天,看也没看她一眼,径直走到床边,背对着她,躺了下来。
武红妆坐在桌边,不知所措。
就这样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杜天睡够了醒来。
“三日后,回黎国京城。”他垂眸淡淡道。
武红妆咬咬唇:“武夷伤亡如何?你打处如何处置本公主?”
杜天终于看她一眼,眼里是嘲笑,“你是本将军的俘虏,当然是跟本将军回京城!”
“本公主不去,本公主要回武夷!”武红妆道:“杜将军可以派人送信给本公主的父皇,想要什么条件尽管提!”
“不行!”杜天断然拒绝。
“为何?难道杜将军是打算将本公主带到京城,当作俘虏献给你们的皇帝陛下?”
“你是本将军的俘虏,本将军如何处置你,需要先向你报告吗?”
武红妆有些怒了,“那就请杜将军,将本公主与武夷俘虏关在一起!”
杜天冷笑道:“公主现在有选择的权利吗?”
“杜天,你到底想干什么?”武红妆忽然觉得很累,“你想要的,已经得到了,你还想做什么?”
“公主,本将军上次已经说了,一次的偿还怎么够?”
“所以,你带我回黎国,是为更好地羞辱我?”
杜天望着她,沉默不语,眼里一片幽深,神情莫辩。
她是身份尊贵的武夷长公主,他却想要将她变成他的私人禁脔,身份低贱的玩物。
武红妆心里突然痛得厉害,她别开眼,不愿在杜天面前表露出分毫脆弱,“杜天,你休想,我是不会让你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