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勤思郡王府现在谁最惨,那无疑是刘侧妃。自从刘侧妃把林念笙气的晕了过去,整个府里奴才走路都恨不得远远避开。
被林念笙记恨,被四皇子厌恶,孩子也没了,刘侧妃眼睛差点没活活哭瞎。
还好有个张侧妃,几乎是日日去探望刘侧妃,好言安慰。
而买官案一出,刘侧妃开始还侥幸呢,这事儿与她没什么关系。谁知道刘杜氏会把那银子是她给的给说出来啊!
她一下子拿出一千两的魄力,使得她爹刘大人现在也正赋闲在家接受盘查呢。
尤其是齐郡王,如今的勤思郡王,更是觉得一切事情都是由刘侧妃引出来的,特意去了一趟张侧妃的院子。
“刘氏心思歹毒,又蠢笨无知,你下次还是别去看她的好。”勤思郡王府里,现如今最让勤思郡王放在心上的也就是张侧妃,瞧这个殷殷切切叮嘱的样子,就是林念笙也没这个待遇,“万一她伤着你……罢了罢了,还是将刘氏的院子封起来的好。”
张侧妃依旧是温柔细语:“刘姐姐方才小产,王爷这么做,岂不是让她病中心思更甚,不得安宁?”
勤思郡王道:“你就是太过良善,”不仅他将张侧妃放在心上,张侧妃亲爹刚升任吏部尚书,虽然是暂代的,可是看皇上那意思,十拿九稳就是定下了,“我听说最近王妃刁难你了?”
“王爷,”张侧妃赶紧分辨,“王妃怀有身孕,家中事情杂乱心气不顺,只不过是口头上说几句话,也没什么刁难。”
“她心气不顺,难不成谁心里舒服?说来说去,还不是她惹出的乱子!”
若不是林念笙指使下人去报复刘家,也不会有这一系列的事儿!说来说去,罪魁祸首还是林念笙!
偏偏这时候,林念笙知道勤思郡王在张氏院子里,她现在聪明了,不直接派人去请勤思郡王,而是让张氏去她房间里伺候她。
勤思郡王正因为被困在府里而憋闷,林念笙派来的丫鬟算是撞在了枪杆上,勤思郡王淡淡看了那传话丫头一眼,认出这是林念笙陪嫁丫鬟之一,也不问叫什么名字,道:“胡说八道,王妃身子不适就请御医,请侧妃娘娘过去做什么,定是你这丫鬟传的假话蓄意挑拨,打死了就是。”
张侧妃拦下要拖着那丫鬟走的侍卫:“慢着慢着,王爷,这个关口,咱们府上可千万不能再出事儿了啊。”
勤思郡王也懂这个道理,深吸一口气:“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打三十板子交还王妃。”
林念笙看到血肉模糊的小丫鬟,吓了一跳,肚子都有些不舒服。
再一问前因后果,本来有些心虚于牵扯进了王府,但是人总是先怪别人。
如同勤思郡王,他明明知道底下人做的什么事,偏偏放纵他们,出事儿了还怪罪林念笙和刘侧妃身上。而这事虽然是林念笙起的头,但是林念笙却觉得,若不是刘侧妃居心不良让安国公府出丑,也就不会有这事儿。
这么一想,林念笙挺着腰就去张侧妃院子找茬儿了。
一进院子就觉得不大对劲儿,四下一看,差点没把鼻子气歪。
还得从上辈子说起,上辈子她跟四皇子相爱,处处不争不抢一朵白莲花模样表彰自己真情,四皇子由此更是爱她。她当初虽为侧妃,但是院子却比王妃更接近四皇子的主院,并且院子里一花一木一草一石,都是四皇子亲自派人布置的,张侧妃的院子,和上辈子的林念笙的院子几乎是一模一样!
她将丫鬟的事儿抛在脑后,见侍卫还准备拦她,一挑细眉十二分的厉害:“放肆!敢对本王妃动手?若是本王妃肚子里的皇太孙有一丁点儿闪失,你们全家的脑袋掉了也赔不起!”
侍卫本就是虚虚的伸个手,听这话忙不迭的躲远了。
林念笙凭借着身份和肚子,一路杀到张侧妃院落最深处。
勤思郡王正与张侧妃说话,林念笙气势汹汹杀了进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将门一推,便劈头盖脸的斥责张侧妃:“好啊!我原以为刘侧妃不老实,没想到你个骚狐狸精也时时刻刻想着勾引王爷!怎么,让王爷打了我的奴才,你心里得意的很是吗?我告诉你,你不过是个妾,妾就得守好自己的本分,别以为能与本王妃比肩,你不配!”
张侧妃即使被骂的眼眶泛红,还是站起身给林念笙行了礼才回话:“王妃此言,实在是让妾身不知道如何辩解,妾身一直牢记着自己的身份,恭恭敬敬不敢有丝毫逾越。正如王妃娘娘所说,妾身是王爷的侧妃,是王爷的妾室,伺候王爷才是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