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堂对她的感官不好不坏,“有一个男朋友。”
卡特琳靠到椅子上,夸张地说道:“天呐,我以后还要注意您这样的情敌了。”
兰堂淡定道:“你不会碰到他的。”
秋不会喜欢这种女孩。
卡特琳听出了他的自信,“兰堂先生是什么职业的人呀?”
兰堂优雅道:“诗人。”
“我可要好好拜读,我一直对六世纪的古典诗歌感兴趣,可惜创作出来的无人看。”卡特琳瞬间来了兴趣,丝毫没有瞧不起这个职业,因为法国的文艺气息较之别国要浓郁许多,对,针对的就是英国,他们可是有被誉为时尚之都的巴黎。
兰堂瞥过她,不太确定是不是她在套近乎。
卡特琳一见就知道他在怀疑自己,讪笑地解释道:“没有骗您,何况我对法国老乡的兴趣不大,您这么有气质的一个人,可不是我能吃的。”
兰堂说道:“你用词过于粗俗了。”
卡特琳托起双腮,干脆不去喝味道一般般的咖啡,“在国外嘛,没人管着。”
兰堂从她的身上感受不到危险的气息,在诗歌的话题聊了一会儿后,确定这个女孩对诗歌过苦功夫,写出来的诗歌充满尖锐的爆力。
午茶的时光意外的还算愉快,卡特琳成为了兰堂有意结交的第一个法国人。
别的时候,兰堂对她说出请求:“卡特琳小姐,能帮我查一个法国军官吗?”
卡特琳调戏道:“是您的前男友吗?”
兰堂微微抬眸,目光过于深邃冰冷,卡特琳噤声,淑女式地娇羞低头。
“不是,他是一个我听闻过悲剧的故事主人翁。”
“他的字是……?”
“安德烈·纪德。”
这个名字一出,在军政界有人脉的卡特琳有所耳闻,无意识地手指屈起,又张开,“这个人啊……最近在法国很有呢。”说出如此的形容,她的目光从狡黠变有一丝悲悯,覆盖一层白色蕾丝手套的手指抚过了脖子上的古董硬币项链,“一个可悲的逃亡者,钉在耻辱柱上的叛国者,失去家乡的幽灵。”
“兰堂先生,您了解他,是想要做什么呢?话说在前头,大多数人无能为力。”
“我感到悲伤。”
兰堂用波澜不惊地语气诉说,因为秋让他去接触更多的感情。
这个故事是他不满意的,中间不行,结尾也不行,他想要改变祖国糟糕的决定。
卡特琳沉默,微笑道:“兰堂先生是善良的人。”
兰堂回答:“我不是,我知道,仅仅是不忍祖国放弃了这么一个人。”
卡特琳叹了一口气,别显得意兴阑珊。
“您又能帮他什么……”